高人可不参与饭局。
他摆了摆手,将刘筱涵留下,自己扛着他表姨,大步朝电视台门口走去。
至于怎么回去?
有钱了,打的啊!
还能打两辆,他和他表姨坐一辆,后头跟一辆。
电视台门口。
还是那个保安大叔,苍老的脸上一道一道的皱纹像是沟壑,但那双眼睛却熠熠发光。
一瞧见他们,他便热情地道:“哟,小道长,好功夫呀!听陈天师说那个祸乱精,被道长的桃木剑,一剑戳破了!”
夏映浅走得太快,压根就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苏锦霓贴在他的耳边,细声细语:“表外甥,那个铁口陈什么本事都没有,怎么就能铁口神断那邪物是祸乱精呢?”
夏映浅头疼地想:“表姨,你一个连五岁都没到的宝宝,可可爱爱的好好吃果冻就行,少用大人的语气说人家没本事!虽然是真的,但听着怪别扭的。”
可他转念一想,他表姨说的对呀!
以铁口陈的能耐,肯定不知道那邪物叫什么祸乱精。
因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东西叫什么名字,那么那个保安是怎么知道的呢?
夏映浅赶忙转身,大步往电视台跑去。
等他扛着表姨,气喘吁吁地跑到电视台门口。
只见偌大的保安室里空荡荡的,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
只留下了他身上那股子酸溜溜的气味。
可夏映浅又不是铁口陈,不是靠鼻子驱邪的。
他只闻到了保安室里有一股子酸不拉叽的疑似臭脚味儿。
再拿天眼一扫,啥玩意儿没有,他就捂着鼻子,跳了出来。
这时,苏锦霓站在保安室门口的员工照片栏前,踮起小脚,努力辩认。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夏映浅迈步过去,大眼一瞧,电视台一共有二十个保安。
他顺着那些证件照片,一张一张地找过去,没有一张照片能与刚刚的脸重合到一起。
“障眼法!”夏映浅懊恼不已。
苏锦霓不知道什么叫障眼法,但下回再见到那个大叔,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小大人似地宽慰他:“表外甥,没有关系……”
苏锦霓实在不擅长安慰人,她想了想,摇着小脑袋瓜子,玄之又玄地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与那人兴许无缘,若是有缘,就是缘分没到!”
这前一句话就刻在三官殿的木头柱子上面。
刻字人不详。
后一句嘛……
夏映浅看着他表姨一秒钟方神棍上身的样子,简直无语至极。
地府正在彻查人间妖物频繁出现的原因。
而他很可能与真相失之交臂。
夏映浅为此很是消沉了一会儿,不过很快他又想开了。
这合该是地府头疼的事情,关他什么事?
吃饱了撑的,不如打游戏。
打电视台回转,夏映浅又在道观里窝了三天,老老实实地去学校了。
学可以不上,但期中考试不能不考。
而且,他下半学期能不能像上半学期这样,过得如此潇洒,完全取决于期中考试的成绩。
要不然他班主任不会轻易放过他。
人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儿。
但夏映浅少年老成,不过才一十四岁,就负担起了自己和他表姨的生计问题,以及肩负起了道观的发展重任。
直接导致,夏映浅一看见苏锦霓肉乎乎的小脸,就格外的心理失衡。
他忍不住感慨,他表姨才是不知愁滋味啊。
毕竟现在的苏锦霓,连考试是什么玩意都还不知晓!
嗯,他很快又想通了。
夏映浅就这一点好,他但凡遇见一件什么事,想通的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