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魂体。
却被香香软软的小嘴唇亲了个实实在在。
红茵颤抖了一下,直接瘫软。
天啦噜,不行啦,她血槽空啦!
范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红茵神秘兮兮地凑到了他的跟前,一脸娇羞地问他:“哎,大黑鬼,你还记得你上一回被人亲是什么时候吗?”
范阶的大黑脸都快气白了。
他哪儿记得当人时候的事情呀!
谁知道,红茵勾着鬼眼儿一笑,继续显摆道:“我呀,刚刚被人亲了。”
嗯?!
范阶的鬼眼瞪得很大!
他每一个字都听懂了,但又好像都没懂。
他倒是还想用眼神询问她点什么的。
但红茵没时间回答,她像被点了笑穴的傻子似的,一直在他耳朵边哈哈哈!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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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映浅原本以为方神棍是个挣大钱的,看不上这种小钱,干起工作来肯定消极怠工,就算是有积极性也绝对撑不过一个星期。
哪儿知道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小老头!
方神棍再就业上岗,很快就适应了新的工作。
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七点钟准时来叫道观的门。
周一到周五这样还成,周末了还这样,夏映浅有点吃不消。
他打着商量道:“老方,周末你能不能七点半之后再来?八点半之前打扫完道观就行了!”
方神棍一扫把扬起了无数的银杏叶子,没好气地说:“我又没让你加工资!”
那尽职尽责的劲头,给他个红袖章,他就是朝阳区热心群众了。
方神棍的心里还带了点气。
谁叫他一月就给自己开一千九百块钱的工资来着!
都不够来回折腾的汽油钱。
他倒是有心想要在道观里长住,但没房啊!
重建清明观这件事情,方神棍已经在夏映浅的耳朵边,叨叨了一个多星期。
要按照方神棍的设想,得把他们清明观推倒重建。
前头的观门一定要建得威武阔气。
一进门还得弄个骚包的照壁,然后分前殿,中殿,后殿。
一殿还得比一殿高。
最后那一殿最好做成金顶。
想一想,太阳初升,照耀在金顶之上的美丽景色。
然后院子里有个老头儿,穿唐装,打太极。
啧了个啧,简直妙极!
夏映浅的耳朵都听出了茧子,他又不是不想建,可这年头又不是十年前圈块地就能建房的时间。
现在想要建房得乡政府统一规划,没瞧见前面的商业街嘛,一水的临街四层小楼,盖得那叫一模一样。
清明观有地是不错,想当初他师父那辈儿,乡政府重新划分土地。
他师父勒紧了裤腰带也把院墙给码上了。
但是盖个金顶……
夏映浅又想了想,自己手里那二十多万,够个屁啊!
还是等来年开春,拾掇拾掇主殿上的瓦,干点力所能及的。
方神棍是觉得夏映浅想不开。
建道观这件事情,只要他肯开口,上赶着花钱的人可多了去了。
这叫有资源都不会利用。
他满肚子牢骚无处发泄。
可他一个打工仔,咸吃萝卜淡操心,急死他,也作不了道观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