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犀角香是教主钦赐的。
就连怎么用,也是教主手把手教的。
黄沙可不似老钱和吴诚亦,只是枯逢教的边缘教众,他可是核心教众。
不仅知道教主的身份,就连他整容的钱,都是教主给的。
而且他入枯逢教不是为了永生。
永生就是扯淡,他就是为了挣钱。
比如这回,那三个女人各值八十万,刚刚那个小丫头可是值三百万。
就刚刚他看见小丫头的那一瞬间,他在心里衡量的是,他直接抱着她跑,能顺利跑出五河镇的几率有多大。
汽车停的太远。
那小道士据说会轻功。
还有五河镇的民风太过质朴,清明观在本地的威望太大。
他害怕,小道士振臂一呼,他会被拦路的普通群众碾成肉泥。
直接抢的方案,很快就被黄沙否定了。
别说,跟着夕阳红老年团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磨叽。
黄沙有足够的时间摸清楚道观。
他还特地去了趟洗手间,路过厨房的时候,又故意进去,倒了杯热茶。
没有。
黄沙可以确定,清明观里一点鬼气都没有。
想也知道,哪个鬼胆子如此大,居然敢来道观呢!
一定是老钱那个蠢才,胆子小出现了幻听。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
导游举着麦,在道观的门口喊“集合。”
黄沙第一时间往外走,但他偷偷转回了主殿,拿走了他那根彩色棒棒糖。
黄沙是没有看见。
他才一转身,地官面前的三支檀香,噌一下,就断掉了中间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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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
是夜,夏映浅召集了所有人鬼,开始总结这几日游客中的异类。
方神棍:“那老钱算吗?”
夏映浅斩钉截铁地说:“算,生意都黄了,拜神还不走心,多看了我表姨好几眼。”
“表外甥,那彩色棒棒糖算吗?他身上有股好古怪的味道,我还听到了‘啊偶,啊偶’的小动物叫声。”
苏锦霓为啥记着他了?因为他抠门。
她都瞧见了,他又拿走了棒棒糖,连地官儿都生气啦!
红茵笑了起来,她就喜欢听她姐妹说话。
“傻孩子,犀牛可不是小动物!今儿来的蠢货燃了犀角香,有犀牛角入料,烧一点就跟烧黄金一样。这是咱老祖宗的秘法,早就失传了。不过,蠢货用的肯定不是正品。我跟范阶就跟在他的后面,他愣是没有发现。”
常年混迹于古董市场的方神棍,显然也是个懂行的:“他燃的犀角香,做香用的生犀角,一定是非洲的。非洲的不成,烧起来有股腥臭味。犀角香入料的生犀角,必须得是咱们土生土长的亚洲犀牛角,都快灭绝了,哪儿还有啊!上回还有人要卖我一块,硬币大小,要我几百万,真当我人老糊涂,我呸!”
“越扯越远了啊!”
夏映浅把话头又拉了回来,嘱咐红茵和范阶:“记着他俩的长相,给我盯紧了。”
红茵和范阶一起点头,两鬼头一回如此团结。
清明观的战时戒备会议,刚刚开完,谢宁安就来了。
这回是一个鬼来的。
他晃晃悠悠伸出了两根手指,神气十足地说:“两个消息。”
夏映浅:“好的还是坏的?”
谢宁安嗒了嗒嘴,看他脸色也知道这是多此一问啊!
他想怼夏映浅。
但又不敢得罪他。
于是老老实实回答:“好消息。”
夏映浅松了口气,“那先说哪个都成。”
谢宁安点点头,开始叭叭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