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多余问她。
毕竟是活了一百年的小狐狸崽崽了,而且还有五十年是跟人待在一处的。
没多一会儿,胡高又问:“你请我去你家,有地方供我吗?”
啥?
她请他?
不是他赖着不走吗?
所以,还得给他准备专门的供台?
苏锦霓瞪大了眼睛。
她的供台可是费了老大的力气,表外甥才肯给的。
鸡腿都被他分走了一半,供台还要被他分走一半的话,代价也太大了吧!
苏锦霓本着鸡腿可以分,但供台绝对不能让的原则,道:“我家穷,一日三柱香,跟红姐姐和范阶一样!”
她很严肃,一脸的“你不想去现在还能后悔”。
胡高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苏锦霓又补充说明:“鸡腿也不是天天有的。”
胡高觉得自己特别像田七婆的闺女。
田七婆有一个三十岁多的闺女,从二十七八岁就开始相亲,第一个相亲对象是警察,她嫌警察的工作太忙不着家,不愿意。
第二个相亲对象是医生,她嫌人家医生天天值夜班,不愿意。
第三个相亲对象是老师,她嫌当老师的婆婆妈妈,不愿意。
就这样相来相去,最后嫁了一个开挖掘机的。
小狐狸其实不懂开挖机的有什么不好,但是田七婆天天叨唠女儿,说她丢了西瓜捡芝麻。
就刚刚的那一瞬间,小狐狸忽然也有种丢了西瓜捡芝麻的心情。
在田七婆家,他日日都有一只鸡。
整的哦!
还有各种各样的水果。
一日六柱香的哦!
早上三柱,晚上三柱,逢年过节还有九层香塔。
胡高沉重地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呢?
落子无悔呗!
苏锦霓见胡高唉声叹气了半天,也没说不去。
她暗自松了口气。
倒也不是要苛待他。
既然养了,肯定是要喂饱的。
哮天犬吃那么多,她都没有嫌弃它。
孩子的小算盘打得贼精,想要孩子的供台,就是不行。
她是一个小气极了的孩子!哦不,她还不是真孩子。
苏锦霓太想念自己的小供台了。
粉粉的纱纱多好看呀!
闭上眼睛,她的小供台好像就在眼前了,她吭吭哧哧想要爬上去,蹲在上面,然后再舔一舔自己的小肉爪。
苏锦霓真的就差一点这样做了。
可她嗅到了一股子又骚又香的味道。
那香味儿可能是要掩盖骚气。
欲盖弥彰。
但越盖越臭。
苏锦霓皱着小鼻子,打了两个大喷嚏。
眼前的供台便消失了。
她还是在半山酒店的套房里。
啊……这……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