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县到省会洛城有600多公里,思宁开心得像即将飞出笼中的小鸟,一双大眼睛滴溜滴溜不时注视着窗外,看周君彦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也不敢问他还有多久才能到。
周君彦当然没有睡着,他心里有些烦恼,临走前祖母又催了他孩子的事,还把思宁留下特意交代了一番,但自己还没有想好是不是现在就让这丫头生孩子,她才十六,这岁数小了点。
老纪开车把他们送到市中心的一套高档复式公寓,这是周君彦结婚前独自居住的地方,离公司总部不算远,他偶尔也会回来拿些东西。
“二楼的卧室你自己选一间,厨房这些都可以用。”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安排好这丫头,自己一会儿还得赶回南郊别墅,妻子知道他今天回来,说等他一起吃晚餐。
“大少爷,每间屋子我都可以进去吗?”
思宁想说的是自己打扫房间,万一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引得他发脾气就不好了,还是先问清楚。
周君彦却会错了意,以为这丫头好奇心重,勾着唇嘲讽道:
“你还要每间屋都去?可能你打开某扇门里面就挂着一具具尸体,正流着血水,睁大眼睛看着你呢!听过蓝胡子的故事吗?”
思宁当然听过,从前有个长着蓝胡子的人有很多漂亮的房子,他的隔壁住着一位高贵的夫人,她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儿,他送了很多礼物给隔壁夫人家,娶了她的女儿。
一个月以后,蓝胡子对他的妻子说,由于要做一笔重要的生意,必须到外地去一趟,
“这是开两个大贮藏室的钥匙,所有的房间你都可以打开,什么地方你都可以去,但是我禁止你进入那间小屋子……”
妻子答应了,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她还是打开了小屋的门,结果发现地板上布满了血迹,血迹上映出好几具挂在墙上的女人尸体:她们都是蓝胡子的前妻,是被蓝胡子一个个杀死的。她怕得要命,手里那把刚从锁里拔出来的小钥匙掉在了地上沾上了血迹。她惊慌地想把它擦掉,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当天晚上蓝胡子就回来了,向她要钥匙,发现了钥匙上的血迹。蓝胡子很生气,揪住妻子的头发,另一只手挥舞着大刀,准备把她的头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