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开吧(h)(1 / 2)

七月底,宁城迎来盛夏第一场暴雨。

天色暗沉,雨打落树叶,世界像掉进墨绿色的颜料桶,粘稠又潮湿。

开门声响起时姜孜正盯着落地窗出神,如果不下雨,就能从这里看到墨色晕染下的城市氤氲迷离,霓虹闪烁汇成钢筋丛林里湍流不息的条条星河。

“喝酒了?”沉度褪了西装随意扔在床尾,松领带时银色表盘在突出的腕骨上微微晃动,金丝眼镜下的眉目依旧清冷,看不出什么表情。

姜孜先是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快要融化殆尽的冰块已经不能发出响声。

转而又朝着高大身影站立的方向走过去,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暗黄的壁灯,迷离月光中望着,像是在追寻遥不可及的光。

“还没喝多少你就来了。”靠近后,她饮下最后一口。

说的不是回来,也不是回家,而是来了。

这间公寓位于宁城最繁华的商业中心,顶楼复式,无遮拦坐拥市中心天际线。

天气晴好时,还能看到与最高塔不相上下的沉氏集团大楼上巨大的灯牌。

平时只有姜孜一个人,沉度偶尔过来,但不长居。

绵延不绝的夏日湿气更容易滋生情欲,黑暗中姜孜觉得自己像江流上漂浮的船只起起伏伏没有重心,耳边只剩呼啸的喘息。

直到她抓住了沉度的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正在她的长发中游走,放肆的亲吻拉出暧昧的银丝,晦暗灯光下情欲升腾。

“沉度。”唇舌交缠了许久后姜孜终于找到了呼吸的空隙,她喊他的名字,然后翻了个身,以主动的姿势亲吻他的喉结,在他的耳边说:“今天我们做到天亮吧。”

对于成年男女来说,和分别前夜更般配的应该是大床上缠绵悱恻的赤裸躯体和压抑不住的呻吟。

沉度没有回答,漆黑的眸和落地窗外的雾气一样深不见底。

他抓住她纤细的脚腕,看那里和细滑的腿连成一条柔软的曲线,感受着她跨坐在身上的轻浅重量,然后挺腰送进去。

灵活的白浪随即被翻起,姜孜仰起头欢快的呻吟,此时痴缠的躯体已经盛满最原始的冲动,沉度直起上半身托住姜孜的臀,把舌头送进她口中肆意翻搅,姜孜也伸出香舌相迎,吻得几乎透不过气。

“唔……有点……有点深。”到底是有点害怕了,他此时挺进的力度像是要把她吃光,姜孜觉得自己大概挨不到天亮就会被弄晕过去。

沉度丝毫没有减轻,而是进盯着她眼中迷蒙的雾气,似笑非笑,像是一场激烈对峙,自己和自己的,也是他和姜孜的。

大概是因为她叫的太好听了,细碎的呢喃娇艳的婉转成美妙的旋律,在看到她耳后那颗小痣时,差点脱口而出———确定要分开?

但还没来得及,姜孜的小腿便缠了上来,主动搭在他的肩上,又主动迭回胸前。

她身材一向保持的很好,腰细胸圆,体态柔软不干瘪,扭起来像猫也像狐狸,风情万种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