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姜孜开玩笑说“反正钱已经到手了,惹我我就要跑了。”时会有瞬间的懊悔。
他查她的过往,寻找她与季辰璋到底是情侣还是朋友的蛛丝马迹。
他嫉妒也不甘,却又在心底默念“姜孜”这两个字后
烟消云散。
她是光,用透明清澈的眼神看未来,用明艳的疯狂与他对峙。
没有虚与委蛇,只有坦诚和欲望。
他们深陷彼此,他想给她很多爱意,天性使然,也想给她束缚的利箭。
总之后来他们都逐渐明白并铭记——
爱是甘心臣服神明,是免受地狱碎玉之刑,是绝不逃避,是打破怀疑,是舔抵依偎,是绝不背弃。
转眼两年。
第二天,沉度生日未过,下午喊醒姜孜吃完午饭后回了沉家老宅。
沉青山习惯开春时在门廊上放张黄花梨的边几,腿足外圆内方,面上嵌着整块的云石。
沉母徐嘉娴见儿子进了院子乐的合不拢嘴,转头跟沉青山显摆着,“看看,儿子回来孝顺我了。”
沉青山气的吹胡子,手里绘着粉彩九桃的茶壶挥舞着,看得人心惊。他斜瞪从车上走下来的沉度,大声嚷嚷:“母难日知道孝顺你妈,老头子我呢。”
沉度脸上难得动容。
递上串阳绿的翡翠手链给母亲徐嘉娴后,又拿出石楠木的烟斗,这才换了老爷子一句“这还差不多。”
“爸,我的生日礼物呢。”沉度在椅子上坐下,旁边茶炉上冒着袅袅热气。
沉青山没说话。
前几天姜孜父亲姜志国谋杀影后杜若孙盛杰夫妇案子的卷宗,和沉度这边目前为止所查到的资料,被详细整理好做出标注送到了他的书房。
标注很详细。
这案子隐蔽,幕后黑手做的精密无比。
能查到此处着实不易。
虽还不知道真凶到底是谁,但照沉度这个查法,相信很快会有眉目。
牡丹茶久经时间淬炼,煮起来香沉入水。
沉度眼神坚定,一眼不错地望着沉青山。
沉青山也敛了笑意,不动声色地收回落在茶台上的目光,郑重道:“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事已至此,终是沉吟片刻,松了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