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2 / 2)

柳下惠摸了一下脑袋,尽是鲜血,这时身边路过的人见状,都看向醉汉和柳下惠,没有一个人担心柳下惠的伤势,一个个都是一脸兴奋的瞪着看好戏,还有人兴奋的吹起了口哨。

“麻痹的,不教训一下你,不知道老子是谁!”醉汉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拿着碎玻璃瓶朝着柳下惠冲了过去,用碎玻璃瓶朝着柳下惠的腹部扎了过去。

酒吧里灯光比较暗淡,柳下惠头又被砸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柳下惠反应过来的时候,醉汉手里的碎玻璃瓶已经到了柳下惠的腹部了。

柳下惠心中一凛,立刻一个避身闪开,随即一个肘击对着醉汉的后脑砸了下去,醉汉一个踉跄,直接扑到柳下惠后面的酒桌上了。

酒桌上满满的酒杯酒瓶都掉落在地上,桌旁的客人纷纷站了起来躲避,周边的客人见状又是一阵兴奋的大叫。

醉汉这时酒劲也上来了,居然直接抱着桌子站了起来,将桌子朝着柳下惠扔了过去,桌子刚扔了出去,那醉汉就又随手拿起一个酒瓶,朝着柳下惠扔了过去。

柳下惠没想到这个醉汉,虽然喝醉了,居然动作还这么迅捷,刚接住了桌子,一个玻璃瓶就又飞了过来,柳下惠一个侧身,直接一脚踢中,又将瓶子踢得飞向了醉汉。

醉汉正为自己这一套连击感到自豪呢,虽然自己喝高了,依然自信没有人能躲得了自己这一套,不过没想到柳下惠居然轻松的就躲开了。

不但如此,自己扔出去的酒瓶居然朝着自己的脑袋又飞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的“砰”地一声,酒瓶直接在自己脑袋上碎了。

周围围观的人一阵鼓掌,不断地为柳下惠叫好,酒吧管事的看在眼里,也不出来制止,只是和几个客人在抽烟说笑。

这种事在这个酒吧里,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本来酒吧请了保安就是管这种事的,但是奇怪的是,这种事发生的越频繁,年轻的客人就越多。

酒吧的经营者干脆将酒价又提高了一成,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没想到酒价越高,就越是有人愿意往里面挤。

柳下惠这时也懒得理醉汉了,直接走向了鱼默君,看了一眼鱼默君身边的几个年轻男人,一个个穿着花哨,油头粉面的,立刻拉着鱼默君的手道,“跟我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可是我没什么可回答你的了!”鱼默君撒开了柳下惠的手,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年轻男人,对柳下惠道,“我来这里是寻开心的,不是来回答问题的!”

一旁的年轻男子这时递来了一瓶酒,问鱼默君道,“美女,这小子挺能打的,是谁啊?”

“谁?”鱼默君这时眨了一下眼睛,随即皱着眉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说着又问柳下惠道,“你是谁啊?”

柳下惠知道鱼默君是故意如此的,也不管她,直接拉着她就往酒吧外走,鱼默君却回头冲着几个年轻男人道,“帅哥,救我……”

被美女这么一叫,加上鱼默君衣服楚楚可怜的眼神,几个年轻小伙顿时就觉得肾上腺极升,立刻就有人朝着柳下惠走来,一把拉住了鱼默君的手,将鱼默君拉到自己的身后,“小子,美女都说不认识你了,识相点!”

柳下惠这时立刻推开了眼前的男人,“闪开,喝你的驴尿去,没你什么事!”

柳下惠这一推,那男人立刻就退后了几步,撞在了后面的男人身上,几个年轻人见状,立刻围了上来,“小子,我看你是新来的吧,别他妈惹事!”

这时醉汉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见柳下惠和几个年轻人正在纠缠,又拿起一个酒瓶,但是又觉得不称手,随手扔到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慢慢朝着柳下惠走了过去。

其他围观的人看在眼里,也不提醒柳下惠,等着看一会见红的好戏。

围着柳下惠的几个小青年也看到了柳下惠身后的醉汉,正拿着匕首朝着柳下惠走来,几个人立刻将柳下惠堵在那里,还故意挑衅柳下惠,分散柳下惠的注意力。

柳下惠也的确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已经拿刀悄悄逼了过来了,这时和几个小青年推搡着,见鱼默君这时拿着包走开,立刻道,“你等一下,我还有话问你!”

这时醉汉已经离柳下惠不过两三步的时候,立刻将牙一咬,一个健步迅速的冲了过去,嘴里还兴奋的叫道,“你他妈去死吧!”

几个围着柳下惠的小青年见状立刻将柳下惠想后推搡了过去,随即都跑开瞪着看好戏。

柳下惠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转头看来的时候,醉汉已经到了自己身边了,柳下惠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醉汉闷哼一声,随即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哐”地一声,醉汉的匕首掉在了柳下惠的脚下,柳下惠这才知道这醉汉居然是要用刀捅自己,而鱼默君这时拿着一个酒瓶正站在醉汉的身后。

柳下惠还没反应过来,鱼默君已经一把拉着柳下惠的手,“还不跑……”

鱼默君说着立刻拉着柳下惠跑出了酒吧,一直跑到了酒吧路口,鱼默君这时松开了柳下惠的手,一手扶着路灯柱子,不断的喘着气。

柳下惠轻喘了两声后,这才看向鱼默君,“你到底在搞什么?”

鱼默君想要说话,却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好久后,这才站直了身子对柳下惠道,“我知道你在楼下没走,所以故意带着你来这边的!”

柳下惠眉头一皱,不知道鱼默君什么意思,却听鱼默君这时道,“我知道以前你和羡君在旧金山也遇到过这种事,当时你为了救她,还挨了一刀,我就是想体验一下当年的情景,说不定也能帮你回想起以前的事呢!”

柳下惠对什么在旧金山为鱼羡君挨了一刀的事全无印象,但是知道自己腹部的确有一个小伤口,这时立刻道,“我和羡君的事,你都知道哪些?”

“她什么都告诉我!”鱼默君对柳下惠道,“包括你们怎么认识,怎么相爱,为什么去的川地,你们的一切我都知道!”

柳下惠闻言立刻对鱼默君道,“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知道的事?”

鱼默君这时拿出了纸巾擦了一下脸,这才对柳下惠道,“刚才的事没有帮你想起什么了?”说着又是一叹道,“看来真应该让那醉汉给你一刀,也许那样你就能想起什么了!”

柳下惠怔怔地看着鱼默君,听着她现在说的话,完全和在办公大厦顶楼那副冷漠的样子判若两人,更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说的话也不经大脑。

本来柳下惠也曾经一度怀疑,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就算是孪生姐妹也不可能这么像,他甚至怀疑鱼默君可能就是鱼羡君。

不过柳下惠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鱼默君就是鱼默君,不可能是鱼羡君,虽然自己不太记得和鱼羡君之间发生的事了,但是自己脑子里的鱼羡君不是这个模样。

柳下惠想到这里,立刻朝着鱼默君笑了笑,“谢谢你给我答案!”

“什么答案?”鱼默君一脸诧异地看着柳下惠,“我什么都没说呢,下面还有很多可以帮你记忆的节目呢!”

“不用了!”柳下惠转身朝着鱼默君挥了挥手,“我已经有了答案了!”

鱼默君见柳下惠说走就走,立刻追上过去,“你什么意思?”

柳下惠一边朝着自己的迈腾车走去,一边对鱼默君道,“你在顶楼说的没错,羡君已经不在了,我也记不起她了,这一切都是天意,既然天意让我想不起她,我为什么还要强求!”

鱼默君立刻一把拉住了柳下惠,朝着柳下惠道,“你不能这么做!你们曾经是那么相爱,你现在不记得她,难道一点就不觉得遗憾么?”

“是有遗憾!”柳下惠看着鱼默君道,“不过人生的遗憾太多了,不是每件事都是十全十美的!你说的没错,你父母当年的反对是正确的,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那你也不能忘了她!”鱼默君立刻对柳下惠道,“我会帮助你慢慢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