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彬一口气刚提了起来,顿时又卸了回去,这时再看湖畔的柳下惠和翁贝茹,立刻捏的拳头嘎嘣响,满眼都是羡慕嫉妒恨。
湖畔的翁贝茹搂着柳下惠良久后,这才回过神来,刚才自己太冲动了,完全没有多想就冲到柳下惠的怀里了,此时醒过神来,顿时觉得脸上发烫。
柳下惠感觉到怀里的翁贝茹有异样,这才缓缓推开翁贝茹,见翁贝茹满脸红晕,立刻笑道,“你看我这身上都湿透了,我得先回去换一件衣服!”
“嗯!”翁贝茹知道柳下惠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不尴尬,反而使得翁贝茹脸上更红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轻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柳下惠走回了宿舍,翁贝茹站在湖畔,看着柳下惠的背影,心中一阵百感交集,看柳下惠的样子应该是没事了,但是他刚醒的那一霎没有认出自己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柳下惠进了宿舍,关上了门后,走到阳台拿了几件换洗衣服,看着楼下的翁贝茹还是站在湖畔,心中也是一动,什么也没说,进了卫生间,洗了一把热水澡,换了衣服后才出来下楼。
翁贝茹此时还是站在湖畔,她从柳下惠上楼后,就一直站在这里,她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柳下惠,此时正看着湖畔一阵发呆。
柳下惠走下楼,见翁贝茹还是站在湖畔,这时朝着翁贝茹叫了一声,“这大冷天的,你站在湖边,不冷么?”
翁贝茹蓦然回首,看着柳下惠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本来心中无数的问题,顷刻都消失了。
眼前柳下惠的笑就足以说明了一切,只要柳下惠好,任何问题,对翁贝茹来说都不是问题。
翁贝茹这时也朝着柳下惠笑了笑,朝着柳下惠走了过去,与柳下惠在湖畔的石头路上并排前行,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走着,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又是那么的不自然。
柳下惠这时问翁贝茹道,“我睡了多久了?”
翁贝茹这才回过神来,“哦,已经三天了!”
柳下惠点了点头,暗道,原来自己已经躺了三天了,这时又问翁贝茹道,“粱湛的病情恢复的怎么样了,叶无道没有过来找我么?”
“没有!”翁贝茹立刻对柳下惠道,“我当中让小晗照顾过你一会,去医院看过粱湛,他恢复的不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听说叶无道的那个病人恢复的也不错!”
柳下惠又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一直和翁贝茹走到了学校门口,这才转身对翁贝茹道,“我出去办点事,你陪了我这么久,肯定没睡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翁贝茹闻言看着柳下惠,怔了半晌后,这才问道,“你还好吧?”
“你指什么?”柳下惠看着翁贝茹问道,“记忆么?还是我的身体状况?”
“都有!”翁贝茹立刻担心地道,“你刚醒的时候,你看你好像都不认识我了,我担心你还没痊愈!”
“没事了!”柳下惠对翁贝茹道,“刚醒的时候记忆有些错乱,所以有些没认出你来,在湖水里冻了一下脑子,就全好了!”
柳下惠说完见翁贝茹还是一副很担心的样子,立刻又对翁贝茹道,“放心吧,不会再忘记你了,现在我记忆恢复了,有很多事要做,如果你一时找不到我,也不要着急!我可能正在忙!”
翁贝茹本来想问柳下惠是要忙什么,准备去哪,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自己和柳下惠只是朋友关系,没有资格问这些,最后只能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柳下惠看了一眼翁贝茹后,立刻出了校门,到门诊前上了自己的迈腾车,立刻启动了车子开了出去。
路上柳下惠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对电话那边道,“冷记者么,有没有时间,出来聊两句!”
和冷漠说完电话后,柳下惠直接开车去了那家冷漠经常约他见面的那家茶社,叫上了冷漠最喜欢点的茶水后,静静地品着茶等冷漠。
柳下惠端着茶杯,看向车外的人来人往,思绪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柳下惠记得自己在树林里倒下后,再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这是在哪?”
身旁的一个坐着轮椅的沐东楼对他道,“没事了,醒了就没事了!”
柳下惠感觉脑袋一阵疼痛,立刻想起了自己是准备去市里找鱼羡君的,顿时就要下床。
沐东楼立刻拦住了柳下惠道,“你出车祸的时候,脑袋受了严重的震荡,身上也有多出骨折,没痊愈前,你哪里也不能去。”
柳下惠听沐东楼这么一说,才注意自己的胸口还帮着绷带,手腕上也有绷带,这么一折腾之下,顿时一阵疼痛。
“不行,我必须先找到羡君!”柳下惠忍着身上和脑袋的疼痛,还是坚持要下床。
沐东楼这时伸手在柳下惠的身上一摸,柳下惠顿时感到身上一阵刺痛,低头看去,只见沐东楼在自己的胸口扎了一针。
“师傅!”柳下惠立刻对沐东楼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我要去找羡君!”
“宗絮,不要怪师傅!”沐东楼对柳下惠道,“市立医院的三个中巴重伤女士都不治身亡了!”
柳下惠闻言心下顿时一凛,刚要起身,就感觉身体一阵乏力,立刻倒在了床上,却听沐东楼继续道,“三个女人的脸都伤的看不清原来样子了,暂时也不能确定有没有羡君,但是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师傅!”柳下惠躺在床上,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沐东楼,“你让我去医院,我能认出羡君,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她!”
“宗絮!”沐东楼用手按住柳下惠,“你还不明白么?羡君就算不是那三个其中一个,她生还的机会也不大,你现在要担心的不是她,而是你自己!”
柳下惠哪里听的进去,不住的想用力起身,不想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却听沐东楼道,“你在电视上那样骂红叉会,已经引起很多人不瞒了,我们的诊所已经被封了,好多关于你的报道也被封了,追捕你的两个警员也受伤了,现在到处在找你,要秘密逮捕你,你能去哪?你在医院一露面,就立刻会被逮捕!”
柳下惠听沐东楼这么说,一阵诧异,随即问道,“那诊所里的伤员呢?”
“都转移走了!”沐东楼立刻道,“好在救你的村民,已经是我的病人,他们认识你,所以通知我来了,不然就麻烦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柳下惠立刻对沐东楼道,“现在难道说实话都犯法么?”
“你这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沐东楼立刻对柳下惠道,“这大灾之年,你的那些话会有多大的影响,要说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说,你难道就没想过后果么?”
柳下惠一阵沉默,随即冷笑道,“我管他什么后果!”
“你就是这臭脾气!”沐东楼闻言长叹一声,随即拿起一包银针,整齐的放在床边,“你脑袋受伤了,我必须给你针灸!”
“我要先找到羡君!”柳下惠刚说完,就觉得身上又是一阵扎痛,顿时渐渐的失去了知觉,最后听沐东楼对自己好像说了一句,“宗絮,不要怪师傅,师傅也是为你好……”
“柳下惠!”柳下惠正一阵出神,却听身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柳下惠转头看去,却见冷漠正走进来,问自己道,“等很久了么?”
柳下惠立刻端起茶具被冷漠倒了一杯茶,“没有,刚来不久!”
冷漠坐下后,看着柳下惠道,“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柳下惠朝着冷漠笑了笑道,“我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