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2 / 2)

门打开后,翁贝茹一脸诧异地看着沐东楼和在场众人,见梁翊绮此时正坐在病床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心中也是一动。

沐东楼立刻对翁贝茹道,“小茹,你过去帮宗絮,梁小姐哮喘发作了!”

翁贝茹立刻点了点头,跑了过去,柳下惠一把将病床外的帘子拉上,这才解开了梁翊绮的衣扣,露出了她的香肩,随即对翁贝茹道,“你帮我扶住她,别让她乱动!”

翁贝茹闻言立刻按照柳下惠说的,将梁翊绮抱在自己的身前,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看着柳下惠拿着银针,在梁翊绮背后光滑的肌肤上伸手摸索了两下,立刻一针扎了进去,只留下银针的尾部。

柳下惠在梁翊绮的背后一连扎了几针后,又让翁贝茹坐到梁翊绮的背后扶住梁翊绮,自己则走到梁翊绮的面前。

此时的梁翊绮身上的衣服都解开了,只有胸前的文胸还在身上,文胸后面的双峰在梁翊绮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中,不断地起伏着。

柳下惠的眼睛盯着梁翊绮的胸口看了良久,翁贝茹见状立刻朝着柳下惠叫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不正经?”

“我是在找经脉!”柳下惠对翁贝茹说了一声后,立刻伸手按住梁翊绮的左胸,用两个指头将梁翊绮胸口上的肌肤崩开,这才看到肌肤下的血管,柳下惠立刻拿起一阵银针扎了进去。

翁贝茹这才知道自己误会柳下惠了,抱歉地看了一眼柳下惠,这时见柳下惠又在梁翊绮的右胸上扎了几针后,这才罢手。

柳下惠站起身来看了梁翊绮几眼,梁翊绮依然还是气喘吁吁,不过明显喘气的幅度没有之前频繁了,直到逐渐恢复了平静。

柳下惠这时一一地帮着梁翊绮将身上的银针拔除,翁贝茹一边帮着梁翊绮穿好衣服,一边问柳下惠道,“是不是没事了?”

“这种病根本没办法根治!”柳下惠说着将帘子拉开,“只能暂时的抑制住罢了!”

翁贝茹闻言不禁多看了梁翊绮几眼,这么一个小女孩,居然有这种病的折磨,如今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了,看的翁贝茹也是一阵心疼。

柳下惠和翁贝茹在里面给梁翊绮扎针的时候,赵克勤在外面不住地踱步来回,沐东楼则是劝赵克勤道,“放心吧,赵老,有宗絮在,不会有大问题的!”

这时见柳下惠拉开了帘子,赵克勤立刻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躺在病床的梁翊绮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一阵心疼地问柳下惠道,“怎么样?怎么样了?”

“暂时没什么问题了!”柳下惠对赵克勤道,“绮绮是神经性哮喘,以后不能再让她受什么刺激了!”

赵克勤立刻点了点头,坐到梁翊绮的病床边,握着梁翊绮的手道,“绮绮,都是外公不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我这把老骨头了……”

“外公……”梁翊绮这时握住赵克勤的手,有气无力地道,“你不要这么说……”

赵克勤不住地点头道,“嗯,嗯,绮绮说什么,外公都听你的,你好好养病先……”

梁翊绮这时抬头看了一眼柳下惠和柳隆天还有沐东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克勤看在眼里,知道梁翊绮的想法,立刻站起身对柳下惠道,“柳大夫,今天多谢你了,不过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什么事?”柳下惠问赵克勤道,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赵克勤想说的大致内容,肯定是和粱湛有关。

“当年杏林春的药厂是我批示的!”赵克勤立刻道,“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开药厂,我依然可以帮你们!虽然我已经退休了,但是你们也应该知道,我有不少门生还在位置上,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柳下惠反问赵克勤道,“条件是不在追究当年的事?”

沐东楼和柳隆天闻言面色都是一动,看向赵克勤,等候他的回答。

赵克勤沉吟了片刻后这才道,“没错,我就这么一个要求!”

第320章 相见欢,离别苦

柳下惠和沐东楼还有柳隆天都沉吟了,他们都知道,赵克勤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婿粱湛,而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外孙女梁翊绮。

赵克勤见柳下惠等三人不说话,立刻又道,“你们想想,现在就算是你们对付了粱湛又能得到什么?药厂还是没有了,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况且按照法律意义上说,粱湛并没有犯错,他只是尽了一个好市民的义务,举报了药厂的一些发生的事实,他有什么错?”

沐东楼听到这里一声长叹,看向柳隆天道,“阿天,赵老说的没错,我们就算介意有什么用?”

柳下惠却一口否决道,“靠着出卖朋友来得到他自己的利益,就算法律制裁不了他,我们拿他也没有办法,至少我们可以选择不原谅他!”

赵克勤闻言立刻道,“我也不会原谅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但是有什么用,丹凤还是嫁给了他,还生了绮绮,我就算不原谅他又能怎么办?”

赵克勤说到这里,上前走到柳下惠的身边,低声对柳下惠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父亲不值,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就算要去找粱湛报仇,你得有本钱,你再看看你现在有什么?”

赵克勤说着在诊所里转了一圈后,这才看向柳下惠道,“一家无人问津的诊所,没错,你有过人的医术,但是这样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是用实力说话的!”

赵克勤说着又走到柳下惠的身边,搂着柳下惠的脖子,低声道,“要报仇不是不行,你得先有自己的实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柳下惠还没有说话,这时柳隆天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都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我现在刚刚出来,只是过一些平静的生活,不想再被以往的事情牵绊了!”

柳下惠听自己父亲这么说,立刻上前道,“这二十年的牢狱之灾,就这么算了?”

“我前几天就和你师傅商量过了!”柳隆天说着走到杏林春的门口,打开了们,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现在的古阳已经不是以前的古阳了,现在的世界也不是原来的世界了,我们这种不谙世事的老东西,不适合在这样的都市里生活,我和你师傅准备去找一个偏远安静的地方生活!”

“父亲!”柳下惠闻言立刻上前占到柳隆天的身后,看着柳隆天的背影,这几天的相处,柳下惠也知道柳隆天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知道劝不动他,立刻又转头看向沐东楼道,“师傅……”

沐东楼却挥了挥手,对柳下惠道,“你父亲说的没错,宗絮……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么,我也不喜欢这种都市生活,我早就想离开了,这次倒好,你父亲也有这个想法,我和你父亲一起走,怎么说还有一个伴呢!”

“如果你们一定要走,我和你们一起走!”柳下惠闻言立刻对沐东楼和柳隆天道,“再怎么说,我还要服侍二老呢……”

“不用了!”柳隆天这时转身看着柳下惠,随即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柳下惠后,这才道,“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使命都不一样,我和你师傅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想为自己而活,但是你不一样,柳家的重担,重振杏林春的任务,以后就都交给你了,至于粱湛……”

柳隆天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你觉得怎么做合适,就怎么做吧,我没有任何意见!”

沐东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门诊后面休息的地方,已经将行囊准备好了,这时朝着翁贝茹叫了一声道,“小茹,你送我们走吧!”

柳下惠闻言立刻上前,蹲在沐东楼的轮椅前,握着沐东楼的手道,“师傅……舅舅……”

沐东楼伸手抚摸了柳下惠的脑袋几下,“宗絮,你父亲说的没错,我们的使命完成了,你的使命才刚刚开始,任重而道远,你自己多多保重!”

柳下惠见沐东楼和柳隆天连行囊都准备好了,看来要走的事,也不是突发奇想的,而是早就商量好了的,知道自己肯定也改变不了他们的主意了。

“师傅,父亲……”柳下惠这时站起身来,对沐东楼和柳隆天道,“再怎么说,也要让我送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