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家管家闻言又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良久后才松开手,嘴里喃喃道,“要说这乐家除了乐老爷子和韵姨还算是人,其他没一个像话的!”
柳下惠闻言立刻又问翁家管家道,“刚才那个乐家三少爷说什么吃软饭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翁家管家听柳下惠怎么一说,脸色顿时一沉,半晌没有说话,眼神有些闪烁之后,这才道,“这丫说话从来就是满嘴喷粪,信不得,柳大夫,我们还是快走吧!”、
柳下惠看得出翁家管家在故意隐瞒什么,不过人家不愿意说,自己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只好跟着翁家管家去了翁府。
翁府的别墅和乐家几乎是一样的,只是院子里花园的摆设,和游泳池的位置略有不同,其他基本无二。
翁家管家领着柳下惠进了别墅后,立刻又领着柳下惠上了楼,到了一间房门前,立刻推开了房门,对柳下惠道,“柳大夫,你快来看看!”
柳下惠进门后,只见房间是一间卧室,装潢典雅古朴,一张红木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妇人,眼睛微闭,显然是昏迷过去了。
柳下惠连忙走到床边,伸手给妇人把脉,把脉结束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翁家管家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普通的低血糖,多吃点补血的东西就行了!”
“太太这个病是老太太遗传的,都折磨太太四十年了!”翁家管家对柳下惠道,“我家小姐说柳大夫你能耐挺大的,不知道这个病能不能根治!”
柳下惠闻言立刻对翁家管家道,“根治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很麻烦,而且施针的时候,我是一个男大夫,只怕下手不太方便!”
翁家管家听柳下惠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明白,正一阵诧异地看着柳下惠时,听的楼下有开门声,立刻对柳下惠道,“可能是小姐回来了!”
翁家管家说着立刻出了门,下楼去看了一下,柳下惠案子诧异,翁玥茹就算是飞也没这么快到家吧,没多久柳下惠就听房间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徐华,太太怎么样了?”
“已经有大夫来诊治了!”翁家管家徐华道,“还是老毛病犯了,不过这次好像比以前的都严重!”
正说着房门口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正是翁家管家徐华,另外一个是一个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贴身的西服,头发梳的油汪汪的,皮肤稍微有些黑,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
中年人进门后见到柳下惠,先是一愕,听徐华介绍后,这才笑着上前握住柳下惠的手道,“哦,原来是玥茹的朋友,幸会幸会!”
柳下惠客气地笑了笑,听徐华介绍这个中年男人就是翁玥茹的父亲翁进辛后,对翁进辛道,“尊夫人的病主要靠养,如果要根治,可能需要长期的针灸,加上药熏才能彻除!”
翁进辛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自己的太太后,这才微叹一声,转身看向柳下惠道,“那就请柳大夫你帮忙看看吧!”
“刚才和我徐管家说过了!”柳下惠立刻对翁进辛道,“如果要给尊夫人施针和药熏的话,可能需要尊夫人将身上的衣服全部去除,这样我作为一个男人似乎有些不方便!”
“哦?”翁进辛听柳下惠这么一说眉头微微一皱,沉吟了半晌后这才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么?”
“我有一个师妹,倒是可以过来帮忙!”柳下惠从给翁太太查出是什么病之后,就已经想到了一个人,这时立刻对翁进辛道,“如果翁先生你愿意,我可以让她过来帮尊夫人看看!”
“那就有劳柳大夫你了!”翁进辛闻言面露喜色地道,“请你的师妹过来吧!”
柳下惠闻言立刻点了点头,拿出了手机,却没有要拨打的意思,心中却在想,翁贝茹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呢,自己是不是该叫她来?
翁进辛见柳下惠走到一侧拿出手机,以为他要打电话,也就没再看着柳下惠,这时才注意徐华的脸上有些红肿,诧异道,“徐华,你的脸怎么了?”
“哦……没……没事……”徐华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巴对翁进辛道,“刚才在路上撞了一下!”
“胡说八道!”翁进辛立刻呵斥道,“撞一下能撞出指引来?是谁打的?”
徐华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听翁进辛又呵斥一句,这才道,“是乐家的三少爷!”
“又是这小子!”翁进辛闻言脸色一沉,“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平日里胡说八道我们忍就忍了,现在还敢动手打人了?”说着立刻走到床头抓起了电话,“我报警……”
徐华见状连忙道,“老爷,算了,乐家有权有势的,我只是一个下人,你没必要为我和乐家过不去!”
“妈的!”翁进辛闻言立刻一句脏话脱口而出,“说句难听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们乐家欺负我们翁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次要是忍了,下次还会更离谱!”
徐华闻言连忙上前抢过翁进辛手里的电话放下,对翁进辛道,“老爷,还是算了吧,就当是我不想招惹他们乐家吧,况且现在还是治太太的病要紧!”
翁进辛听徐华这么说,只好长叹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太太,又看向柳下惠,见柳下惠拿着手机,还没有打电话的意思,立刻问道,“柳大夫,怎么了?”
“哦!”柳下惠闻言转过身来,看着翁进辛道,“翁先生,有些事能不能单独聊聊?”
翁进辛听柳下惠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动,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太太,怔怔地道,“不会是我太太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吧?”
柳下惠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是另外一件事!”
翁进辛听柳下惠说不是自己太太有问题,这才舒了一口气,对柳下惠道,“好,那我们去书房吧!”
翁进辛说完出了房间,领着柳下惠进了书房,关上书房门前,还让徐华给柳下惠泡一杯咖啡,这才关上房门,问柳下惠道,“什么事?”
“翁先生!”柳下惠坐到书桌前,看着翁进辛道,“我这个师妹也姓翁!”
“哦?”翁进辛闻言心中一动,看着柳下惠道,“这么巧?”
“她叫翁贝茹!”柳下惠看着翁进辛的眼睛道,“和您女儿翁玥茹只差一个字!”
翁进辛听柳下惠怎么一说,脸色顿时一阵苍白,眼神一阵游离,半晌没有说话,慌乱中拿出一根烟,却点了几次都没有点上。
柳下惠见翁进辛这个表情,已经完全可以肯定翁贝茹应该就是翁进辛的女儿,是翁玥茹的姐姐了。
这时书房响起了敲门声,翁进辛才回过神来,叫了一声进来,见徐华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后,脸色这才舒缓了一些,对柳下惠道,“柳大夫,喝咖啡!”
柳下惠端起咖啡,轻酌了几口,翁进辛则是拿着汤匙在咖啡里不住的搅拌着,却没有要喝的意思,直到徐华出了书房外,关上房门后,这才道,“她在北京?”
“谁?”柳下惠知道翁进辛说的是翁贝茹,但脸上却装作不清楚。
“翁贝茹!”翁进辛放下茶杯,点上香烟道,“她在北京么?”
“嗯!”柳下惠点了点头,对翁进辛道,“和我一前一后到北京的,而且和令千金翁玥茹小姐已经见过面了!”
“什么?”翁进辛闻言脸色顿时大变,整个人都站起身来,怔怔地看着柳下惠,“你说她们见过面了?”
“嗯!”柳下惠点头道,“是翁玥茹小姐和我一起去火车站接的翁贝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