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反问蓝建粤道,“你觉得你加入杏林春会更好么?是你现在的最佳选择么?”
“不一定是最佳选择!”蓝建粤对柳下惠道,“但是一定是最后的选择……”
柳下惠没等蓝建粤说完,立刻就对蓝建粤道,“我拒绝!”
“为什么?”蓝建粤怔怔地看着柳下惠,随即一声冷笑道,“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和鱼泽亨一样,是嫌弃我断了一条腿!”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柳下惠立刻对准备离开的蓝建粤道,“如果你非要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的心情不适合我们杏林春,我不希望杏林春成为你报复养生堂的工具!”
蓝建粤依然还是冷哼一声,扔掉香烟,朝着柳下惠冷声道,“任何借口都是冠冕堂皇的,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如果我是你!”柳下惠见蓝建粤已经迈开步伐准备离开了,但还是朝着蓝建粤道,“要么选择立刻死去,要么就在跌倒的地方爬起来,比起我们杏林春,养生堂菜更加适合你,也是你最能达到目的的捷径!”
蓝建粤闻言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后,这才对柳下惠道,“鱼泽亨怎么对我的,你难道没有看到么?”
“鱼泽亨再如何嚣张,他也不过是古阳分公司的一个总经理而已!”柳下惠看着蓝建粤的后背道,“而鱼世忠才是你要对付的最终人物,你如果连鱼泽亨这关都过不了,又谈何报仇?”
蓝建粤闻言猛然转头看着柳下惠,看着柳下惠良久之后,这才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一定要进入养生堂,就从古阳分公司开始……”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进去!”柳下惠对蓝建粤道,“不过进去之后该如何表现,如何自由发挥,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你有办法帮我进去?”蓝建粤不禁诧异地看着柳下惠,随即又问道,“你不会这么好心,没有任何目的的帮我吧!”
“当然有目的!”柳下惠立刻朝着蓝建粤笑道,“怎么?受了鱼泽亨一顿冷落之后,你还觉得这世上有没有任何目的的施舍么?”
蓝建粤眉头一动,立刻对柳下惠道,“说说你的目的!”
柳下惠对蓝建粤道,“鱼泽亨这次来古阳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
蓝建粤眉头又是一动,看着柳下惠道,“你的意思是,想我进入养生堂做你的内应?”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柳下惠立刻对蓝建粤道,“不过你如果选择和我合作,我可以保证,除了关于杏林春之外的利益完全归你……”
“柳宗絮……”蓝建粤这时静静地看着柳下惠,“你变了……变的有些不择手段了!”
“手段只分有效和无效!”柳下惠笑了笑朝蓝建粤道,“我记得这句话是鱼世忠几年前告诉我的,可惜我不是一个好学生,现在才明白!”
蓝建粤沉吟了半晌,最终对柳下惠道,“你应该知道,我心里还是恨你的,你这么放心我会真的帮你?”
柳下惠立刻对蓝建粤道,“你如果是只为了一个女人而选择放弃自己家族利益的人,那么我只能说我看错你了!”
“好……”蓝建粤朝着柳下惠走来,伸出了手,和柳下惠握手道,“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怎么让我进养生堂!”
柳下惠笑着和蓝建粤握手道,“那就要看蓝先生您的演技如何了……”
……
傍晚时分,柳下惠准时下班,在停车场取车,不过坐到车内却迟迟没有开车,因为他看到对面的红色保时捷依然还在。
等了大约一刻钟左右,柳下惠收到了尹义的电话,告诉自己鱼泽亨已经下楼了,柳下惠立刻又给蓝建粤打了一通电话。
一分钟左右,蓝建粤出现在柳下惠的车子前,朝着柳下惠一笑之后,立刻倒在地上,将自己的义肢解开,扔到不远地地方。
柳下惠下车点了一根烟,猛吸了几口,一边看着停车场的入口处,十分钟左右,见鱼泽亨的身影映入眼帘,立刻将烟头一扔,朝着地上的蓝建粤冷笑道,“你别白日做梦了!”
“柳宗絮!”蓝建粤躺在地上朝着柳下惠冷笑道,“我没想到你和鱼泽亨一样浅薄,你们都认为我断了腿,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么?”
柳下惠这时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鱼泽亨的方向,见鱼泽亨已经停住了脚步,立刻蹲下身子,朝着蓝建粤道,“哦?这么说,你还觉得自己很有用?我倒是想听听,一个走路都困难的人,对于我们杏林春来说,还有什么用?”
“你难道不知道我自小就在养生堂长大么?”蓝建粤朝着柳下惠冷笑道,“我的腿是断了,但是我的脑子还很好使,我知道很多养生堂内部的事,你也许还不知道,鱼泽亨这次来古阳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你们杏林春……”
“对付杏林春?”柳下惠闻言不禁哈哈一笑道,“养生堂多大的公司,会对我们小小的杏林春有兴趣?你别危言耸听了,我知道!你断腿之后,养生堂已经不要你了,所以你来求我给你一口饭吃?不过你似乎找错人了,你别忘记了,要不是你,羡君也不会昏迷不醒……”
“原来是我高看你了!”蓝建粤朝着柳下惠冷笑道,“我一直以为鱼家费尽心机的要铲除你,是你有过人的本事,但是如今看来,你除了有点医术之外,脑子蠢的很猪一样,你别说你现在改变主意了,就算你请我进杏林春,我都不会去……”
“还请你去?”柳下惠这时站起身来,朝着蓝建粤冷笑了一声,“等你养好了腿,能追得上正常人再说吧!”
柳下惠说着打开车门进了车子,随即启动了车子开走,开到蓝建粤的义肢旁,打开了车门,将蓝建粤的义肢扔到蓝建粤的旁边,“管好你的腿吧!”
柳下惠说着哈哈一笑,开车而去,蓝建粤则是愤愤地看着柳下惠开车远去的方向,随即用拳头猛击地面,朝着柳下惠的方向吼道,“柳宗絮,你一定会后悔你今天说的话!”
蓝建粤说着看向自己的义肢,离自己还有几米远,立刻朝着义肢方向爬了过去,但是每爬一步都要似乎格外的无力。
眼见蓝建粤就要爬到义肢处了,不想这时出现了一双腿,矗立在自己面前,蓝建粤抬头看去,只见正是鱼泽亨。
鱼泽亨这时蹲下身子,捡起蓝建粤的义肢,蓝建粤立刻朝着鱼泽亨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鱼泽亨笑了笑,将义肢放到蓝建粤的面前,“我可没那心思看你的笑话,不过我是可怜你……”
“我用不着你可怜!”蓝建粤立刻对鱼泽亨吼了一声,随即拿起自己的义肢往自己的断肢上套,“你和柳宗絮是一路货色,你们都看不起我,我是残疾了,但是我一定会让你们记得今天……”
“谁看不起你了?”鱼泽亨这时伸手帮着蓝建粤去绑义肢,却被蓝建粤一把推开,鱼泽亨索性站起身来,对地上的蓝建粤道,“建粤,我可从来没看不起你,我的意思是让你先好好养伤,你毕竟是我们养生堂的老人了,我们养生堂会作出这样对待自己老员工的事么?”
“哼!”蓝建粤冷哼一声,系好了义肢后,努力想要站起身来,却立刻又摔了一跤,但还是坚强的爬了起来,朝着停车场门口走去。
鱼泽亨这时看向蓝建粤,又看了看蓝建粤的腿,随即朝着蓝建粤道,“建粤,我们也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从小也是一起长大的,我可是从小把你当作大哥看待的!”
蓝建粤头也不回地朝着鱼泽亨冷笑道,“收起你虚伪的那套吧!”
鱼泽亨这时快步走到蓝建粤的身前,挡住了蓝建粤的去路,“建粤,你别忘记了,当年是谁抢走了羡君姐?”
“你想怎么样?”蓝建粤眉头一动,看着鱼泽亨。
鱼泽亨朝着蓝建粤伸出了手,握住蓝建粤的手道,“中午你和我说的事,我考虑清楚了,欢迎你加入我们养生堂,不过要委屈你做我的助理,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吧?”
“你不是说养生堂是要面子的,不会要我一个瘸子么?”蓝建粤冷冷地看着鱼泽亨。
鱼泽亨一把将蓝建粤搂进怀里,用力拍了拍蓝建粤的肩膀,“弟弟我说错话了,凭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想你不会放在心上吧?我想你不会放在心上吧?况且我们可是有共同的敌人柳宗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