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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桎梏她,慢慢脱去她的衣服。

这种时候,车内气氛明明该是暧昧挑弄人心的,可却出奇的静。

待两人衣服脱去,他把座位放平,覆身把她压在下面,两人脸离得很近,气息打在对方的脸上,定定看着她,不说话。

黎溪躺在他身下,也望着他的眼,他眼里没任何情欲,就像他说的,他清正廉明,眼里此刻也是清明深幽,一身正气。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一面的他。

可两人明明袒胸露乳,他散发这种气息出来是什么意思?

掩耳盗铃?

或者像他自己说的,即便是他中最猛烈的春药,只要他不想,他也会意志坚定到绝不碰别人?如果他想,即便是身体没有需要,他也会做?

他连自己的情欲也能控制自如?

她喘着气,故意刺激他说:“秦潇,你也会做自欺欺人的事,你以为你眼里露着清明,身上散发着正气,就能掩盖奸淫自己亲弟弟女朋友的事?”

秦潇身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黎溪等着他生气,等着看他扭曲的表情,等着他愤怒把她甩开,等着他把她扔出车外,等着他说让她以后别出现在他面前。

半响,只听他低笑出声,温柔说:“溪溪还是太稚嫩了,说这种话的时候,眼睛至少是愤恨欲置我于死地地看着我才对,不该是怕伤害到我的眼神。”

他从旁拿了他的手机,起身把她抱在怀里,打开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他穿着军装坐在主位,身后站着队列整齐,训练有素带着枪的士兵。

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男人,身后都是站着穿黑色西服的保镖。

桌上放着一个转盘,一把枪,一把锋利的刀。

左边男人转了转盘,指针指向秦潇,男人手抖着握起了旁边的刀砍下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头。

右边男人趁着左边男人砍手指的功夫,他转了转盘,转盘的指针还是指向了秦潇。男人手抖着拿起刀,也砍下了自己一根手指头。

两位男人身肩都在发抖,眼中露着惊恐与愤怒,眼底是恨不得置秦潇于死地。

秦潇则在一旁观赏着他们,慢悠悠泡着茶喝,期间还亲自给他们茶杯倒了茶。

黎溪看着断在桌上染红了的手指头,不由让她毛骨悚然。

“这两人之前派人暗杀过我,要挑断我的手筋给我下马威。我这个人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好亲自去邀请他们过来喝喝茶,叙叙旧,给他们一个当面杀我的机会。

只要指针是指向我,他们可以给我一枪,或者给我一刀,每人可以转五次,为了让指针每次都指向我,我特地在指针下方和我面前放了磁铁。

你看他们这些人,背后阴招不断,指针明明指向我,他们又不来伤害我,反倒伤害起自己。最后自己断自己的手指连茶杯都拿不起,我真的怀疑他们是不想喝我泡给他们的茶才故意断自己的手指头。”

他关了视频,说:“溪溪的眼神至少要像刚刚那两人才真实,想要演技好的话,还需多观察观察别人。”

黎溪垂眸,不说话。

她想起了在秦钰的演奏会上看到他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的工作,似乎真的很危险。

也许像尤瑾容说的,他的妻子应该是与他势均力敌,和他一样心理素质好,一样的强势,一样狠辣的人。

她和他终归不是同一种人。

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

如果她爱他,在听到他要被人挑断手筋时,是不是至少应该双手抱住他,给他安慰?

或者问他,那时候,是不是很痛?

或者心疼他一个人承受日夜被人暗杀,却无人诉说的痛苦,这是多么凄凉的事。就如她一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自己扛。

可她此刻想的却是希望他有一位令他省心的妻子,与他志同道合的妻子,或许,他这样才会活得更容易,更轻松。

“秦潇,我们到此结束吧。”她挣脱他的怀抱,抬头望着他,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