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火的照耀下,地面上被击飞的匕首被照映得闪闪发光,那冷芒代表的妙姐儿心中的恶意。
妙姐儿冷笑了一声,怪腔怪调的说着,“讲得好听,不过就是凭着那狐媚子的脸蛋罢了,我就不信如果我把你的脸蛋画花了,啸哥哥还喜欢你。”
香奴沉默了一阵,才悠悠地说着:“在你心目中,申屠啸竟是如此肤浅的人?”香奴叹了口气,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实在提不起劲和妙姐儿多说了。
“其他的,我不多说了,你娘很担心你,我今夜便当没瞧见你,你回去吧。”
“你以为这样我会感激你?假好心!”
“我不好心,我只是对于弱者没有欺侮之心,你已经够惨了,我便不添上一笔了,只是你如此的个性不改,迟早酿成大祸。”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香奴也见识不少,他们也算不上太坏,只是太相信自己,无法听进别人的说法,真要说......便是太蠢。
香奴的话戳心窝子,捅得妙姐儿一瞬间心肝疼。
被一个万般瞧不起的人同情,对妙姐儿这种个性的人来说,要比狠狠赏她一巴掌更令她疼。
“你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如果不是,那谭世子怎么会对你念念不忘,你们之间必定有苟且!你凭什么!唔……”妙姐儿还想多说,听蝉皱了皱眉,把鞋子一把堵回她嘴里。
“听蝉,把她扔出去便是了,如果再抓到一次,那便报官了。”郑家于她有大恩,如果可以的话,香奴想给郑家留点脸面,说到底,她也不是真正的郑家人,郑家人对她的疼爱全部源自于申屠啸,她可不想当那不识趣之人。
闹了这般大动静,妙姐儿的所作所为还是给郑家长辈们知道了,郑叁爷和郑叁夫人天还矇矇亮就来到竹水居,两个中年人脸上的无措看起来像孩子,他们不愿让人通传,诚心的等在门口。
香奴吃了份例的朝食后洗漱完毕,正要到外头消食消食,便见到叁爷和叁夫人在外头候着。
“叁叔、叁婶,怎么来了?若有事要吩咐我,尽可要人通传我,我去便是了。”香奴朝着两人福了福身。
她是晚辈,不管长辈有什么事,都该是她前往他们的院落聆听,没有让叔叔婶婶来她的院落的道理。
“若妙姐儿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必操碎了心,被我宠的。”叁夫人脸上臊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