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苏碧痕,又对盼妹说:「你让顾妹将手头的工作暂缓,跟姚叁他们几个一起先来平川城吧!起码这里还有城墙,万一乱到平川县,城中应该还是最安全的。」
盼妹又在大腿上写了些字,才抬头与姚双凤说:「哥哥知道了,立即准备。」
姚家人是算警觉的,在其他人发现苗头不对前,就已採取相关对策。因此房顾妹和姚家兄弟叁人,顺利进城后隔两天,城外才开始排起长长的队伍,客栈也开始坐地起价。
房顾妹自然是跟盼妹睡在同一间房,姚家叁兄弟则是住进了主屋西侧一楼的房间。
苏碧痕除了在牲畜棚那屯了许多食粮,两间食补舖子也放了不少。
过了几天,城里的人明显多了,本来一些乞丐都睡在废弃宅院之类的地方,现在街边都可看见衣着还算整齐的人蹲坐整天或躺着。一些隐晦的巷弄角落里,就算每天清扫那些大小便,味道还是很薰人。
听说城门收起了入城税,只放有钱的人进入,一些付不起入城税的都在外边搭起了帐篷。那边本来就有些夜晚营业的摊贩,现在更加热闹了,但贩售价格都抬高了两倍以上。
又过了几天,大量民眾聚集在城门口,衣着已经不像之前的那样整齐了;平川城开始只出不进。除了女人,女人可以进入城内,但男人不行。
城内眾人议论的话题都是南方战乱的事情,不知要持续多久。
在这样不安的日子,更爆炸性的话题是:平川城县令和县丞,带着县尉、典史和一些官差,捲上去年税收,早就乔装出城,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消息一出,城内哗然,群眾聚在县衙门口,却只见衙门紧闭,没有人出来澄清。
官差们越来越管不住城内治安;窃盗、抢劫之事,层出不穷。
还好姚家养了一批护院,苏记食补、妙手发廊和姚宅都有护院驻守在内,目前还相安无事。
但是姚双凤很生气,怎么能有弃百姓于不顾的县令呢?古意郡主被刺史判罚,是民眾谣传他反叛尊弼国的原因,但平川县令又怎么了呢?城墙牢牢的,他根本就是怕事才自己躲到平安的地方去了,留下一烂摊子,也不向尊弼国求援,就任城外城内佈满流离失所的难民。
那些难民多是不想被充军才逃来的,他们听说古意郡主只顾自己好,将郡民都送给南滇国的官兵任意处置。说是充军,其实就是当奴隶。
姚双凤是个生长在和平时代的人,哪知道战争是怎样?她原本想着粮食可能涨价,屯些物资渡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哪知道现在连自保都看似奢求。
说起来古意郡主还是皇亲国戚,算是这具身体原身的远亲,但姚双凤觉得那些都跟她没关係了,所以从莫儒孟的官司以来,就对郡主没什么想法,只是当成普通的古代郡主而已。
除了咸鱼的日子无法过下去之外,她还担心尤金,尤金站的是安南国的队,然而南滇国现在有古意郡的军力补充,不知安南国还能不能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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