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进小号迷彩裤的口袋里,掏出几块牛肉干放上几张脏兮兮的小手。几个孩子几乎是立刻就啃咬着包装塞进了嘴里。
真空包装的牦牛肉干其实有点涩嘴,冰凉梆硬除了咸味没有别的味道,并不好吃。可是只要是肉,在这些从出生就没吃到过荤腥的孩子眼里已经是珍宝。
“里面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他买了你吗?”
最小的孩子捏着兜,一边问一边对自己兜里的东西是否要给他做回报犹豫不决。
透过玻璃,黑瞳晶亮的男人正喝着酒看他。他把心沉到肚子里,心想反正他也听不到。
“没买我,我愿意跟着他的。他是我爸爸,我还有妈妈,她很漂亮,也很温柔。”
对这些孤儿来说,这两个称呼比每天都能吃到现烤的面包还稀罕。沾着油泥的小手趴在窗户上盯着那个男人看,想尽力从他脸上找到和男孩的相似之处,只是还没等他们看清楚,就被男孩拉走了。
已经贴在嘴唇边的酒杯停住往里倾倒的动作,沉铎慢慢勾起唇,看着男孩炫耀完牛哄哄地离去。
他看的懂唇语,清楚地看到他在说“爸爸妈妈”。
他当初遇到虞卿的时候也是八岁,他们从一开始没有什么不同。
有天他在围栏对面看到自己过去的伙伴,也是这样抱着年幼的虞卿和他说这是自己的妹妹。对于他们而言,家人是宝贵的,更不用说他当时怀抱的,是个如此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那张可爱的小圆脸慢慢变化成娇俏玉颜,神奇的是他明明没见过虞卿这些年的样子,却能完全想象出她是如何长大的。
女人眼窝深邃,峨眉清远,上挑的眼尾狐媚妖娆,他蓦地想起昨晚她的柔情万种,下身欲望便悄悄萌发。他把手伸到下面由桌子阻挡,隔着裤子安慰了两下自己的兄弟。
没尝过就算了,刚开荤就要素着,他头都要憋炸了。
“啧。”
黑俄喝剩一半,他把高浓度伏特加直接倒在里面,粗略晃了晃仰头畅饮。
......
女军医喀莎是个漂亮的e国人,金发碧眼高鼻梁,和虞卿的东方面孔美的截然不同。
她很喜欢虞卿带来的糖果和化妆品,闲暇之余两人也能在狭窄的宿舍里挤在一张床上,和她谈笑几句。
“小虞,昨天送你回来的是你的恋人吗?”
“嗯。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诶——”
姑娘躺靠在白色被子上,闻着被单上虞卿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