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相接,两人缠绵溢出的嗯啊声叫殿外太监听的脸红。
魏帝发泄完情欲,与妹妹换了位置,让她趴在自己胸口。他的手还在纷乱云鬓中流连,将一头乌发拨弄得更乱了。往下是光洁的背,指尖细腻的触感令他又开始心猿意马。
妘雁伏在他身上娇喘着,似乎不经意地随口问道:“戴使的事,皇兄打算怎么处置?”
魏帝沉默片刻后说:“戴使如此要求,群臣反对也有理。”
“北狄不除始终是后患无穷。”妘雁笑了,露出浅浅的梨涡。
魏帝有些犹豫,酝酿着没说话。
妘雁用唇轻触着他的脸颊,说:“皇兄烦扰,妹妹倒是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
“他们无非是瞅准了皇兄心软,以为可欺。明日再上朝,妹妹坐在一旁,那戴使再使什么下叁滥的手段,也先须过了妹妹这关。”
“也好,有你在,哥哥心里也有底些。”魏帝说着,又覆在了她身上。
隔日上朝,当着臣工们的面,魏帝牵着妘雁的手上殿。众人皆惊,面面相觑,向邻近的交头接耳起来。
魏帝坐定,听见堂下议论声纷纷,皱起了眉头。一直注意着主子脸色的袁公公赶忙喊了肃静,下面这才平静下来。
众臣中资历最久的王丞出列,行礼后说道:“我大魏自开国以来,从未有女子登朝堂的先例。臣斗胆,请五公主退避。”
“没有先例现在有了。”魏帝说,“昨日联兵之事还未议定,众卿有何高见?”
王丞见魏帝并不理会,跪下又说一遍:“请五公主退避。”
赵丞此时也站了出来一同请命,王赵二丞素来不和,此时倒是出奇地统一。在他们的带领下,其他臣子也纷纷出列请示,一时之间跪倒在殿上的约有半数之多。
“该议的不议,细枝末节倒是抓住不放。”魏帝皱起眉头。
“陛下,”王丞直起身子又开始直谏,“五公主与百宋帝虽未完婚,也是已经上过嫁车的,又曾被白罗王劫去,已不是清白女儿了,按魏例,早应出宫另住。可五公主却依然如未嫁时一般住在宫里作姑娘打扮,已是不妥,现下竟登朝堂与陛下同坐一案,此等伤风败俗的公主,我大魏从未有过!”
一通话下来听得魏帝差点没把案掀了,他最忌讳人提起的除了戴国,就是白罗王这个劫辱妹妹的蛮夷,这个王丞竟然还敢当面提妹妹失身的事。他压了压怒火,说:“王丞这么会编排,昨日对戴使不使出来,今日对自己人倒是吠得欢!”
王丞撸起袖子装模作样地抹着脸说:“陛下这话真叫臣等寒心哪!美色祸国,陛下不能不听臣等逆耳忠言,五公主不仅不宜在宫里,依臣等看,应去封地。”
作壁上观的即墨令听王丞所言公主府时忽然想到什么,往妘雁的方向看去,只见她也正在往这里瞧,一双美目闪着狡黠的光。四目相接的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轻呼出气。醉翁意不在酒,恐怕从前日激怒自己开始,雁公主就想到了一整出。魏帝显然不愿让雁公主离开,她就策划借此利用老臣之势施压,迫使魏帝不得不放她离宫。等出了宫门,才是雁公主真正开始培养部署势力的时候。
此时魏帝和王赵二丞已经吵了起来,双方都被气得不清。
即墨令出列,说:“雁公主确不宜坐殿。”
“相国总算按捺不住了,”魏帝眯起眼讽刺,“平时属你话最多,今日不说话朕还以为相国告假了。”
即墨令假装没听见,不急不缓地说:“令以为,雁公主虽是陛下胞妹,但君臣之礼在先,雁公主须得与臣等一般在殿下站立待命。”
魏帝没料到相国的榆木脑子今日倒开窍了些,满腹讥讽之言堵在了喉口,“嗯”了一声算是默许了。
即墨令又提了个折中的办法:“公子樑还未离宫就已去世,修建的宅院尚新,又靠近宫廷,稍作修整即可作为公主府。”
“雁妹不必出宫!”魏帝否决道,“雁妹妹与百宋未完婚,北狄所提的婚事魏国也已否认,既从未嫁过,何来出宫之谈。”
王赵二丞为首的众臣听了又是一阵唧唧歪歪,把魏帝脸越说越长。
吵吵嚷嚷中,妘雁靠近魏帝说:“皇兄才掌政不久,莫要为了这等事与朝臣翻脸。那宅子近,隔叁差五就能进宫作陪。”
这道理魏帝自然清楚得很,只是要妹妹离开身边,他实在难以忍受。他一挥手,宣示退朝,就拉着妹妹的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