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落背着楚祺,喂给他一颗百用清毒丸,赶在落日之前,再次进入桃林,她速度奇快,几乎脚不沾地,快速进入阵心,再顺着溪水,回到木屋。
楚祺身中雪蚕寒毒,这瘴气反而对他没什么作用了。
何落将他放在屋内床上,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裳,楚祺讶然道:“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救你!”
何落不再废话,倾身上去吻他,时隔多年的情愫一点就燃,楚祺口中呼出的冰冷寒气也不能阻挡这份热火。
许是入阵,寒毒渐渐被压制,之前喝的解药也开始起作用了,楚祺面色恢复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道:“怎么是这样救我?”
“我预计的没错,火阵有效。”何落仔细看他,“你还有一些内力,试着运转下?”
“唔”豆大的冷汗滴下。
“停”何落掰正他的脸,严肃问道:“大师兄,你现在信不信我?”
“你对小师妹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现在当然信你。”
“小师妹的内力提升了一个大境界,是我将南刹禁术连息之法改编,再教给她修炼。”何落一边解两人的衣服,一边道:“你内力流失太快,而普通的传输真气,只有散,没有生,现在我们在此阵中,可以压制一点雪蚕毒,加上之前的解药,我现在与你共修连息之法,或许可以拖延时间,直到此阵将寒毒化去。”
“你对你有什么影响。”
“我也不知,但目前只有此法了。”
当两人再次坦诚相对,楚祺突然释然了,他想起很多年前的温柔缱绻,那时两人都是青涩年少,有一日,他在灭顶的情潮中,对何落道:“师妹,我想我会死在你身上”
他突然笑出声来,何落奇怪:“你笑什么?”
楚祺伸出手去抱住她,闷闷道:“只是想起那日,我说我会死在你身上”
何落有一瞬间的哑然,无言地贴过去用身体温暖他抚慰他,之后有些凶狠道:“你误会我这么多年,别想赖掉。”
冰冷与温暖甫一相接,两人都有些恍惚,紧接着越来越贴近,越来越深入,楚祺有些担心,“小落,你还好吗?”
“雪蚕吞噬内力,内力越强越痛苦。”何落亲亲他表示没事,接着道:“你先慢慢把你的内力都传给我,从会阴。直到留下叁成左右的内力。”
与以往不同,这次的真气不再是暖麻的,而是些微的刺骨冰寒,好在何落内力充沛,很快将一股股的真气转化,楚祺那边也也觉得进阵以后流散的内力更慢更少了一点。两人传了半个时辰,慢慢将内力转移。
很久没有如此亲密过,好在已经打开了心结,以往的情意如退去后再回涨的潮水,汹涌澎湃,偏偏又得压制着,小心修炼,到最后终于收工,何落夹紧他的后腰,呻吟和喘息起伏,回荡在两人身周。
“消退到一成左右告诉我。我们计一下时间。”
半个时辰后,何落再次起身,将内力传回到叁成,再计时,第二次多坚持了一刻。
如此循环几次以后,两成内力终于能坚持两个时辰,两人都累得不行,最后一次留了四成,约摸能睡一会。
第二日一早,阵心外虽然瘴雾重重,阵心却阳光灿烂,拿溪水清洗干净,再稍微吃了一点,再次修炼,这次到了正午。
正午时分正是最适宜修炼的好时候,何落将床板抬到屋外,铺上外袍,幕天席地,楚祺倒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何落不容分说,压着他磨了半天。
“”楚祺红着脸,嚅嚅道:“如果别人知道我们是这么解雪蚕毒的”
“疗伤,管这么多呢!”何落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如同丝缎,折射出欲望的光点,楚祺叹息一声,伸手拢住她后腰,细细密密地吻过去。
正午的两个时辰,效果果然最好,楚祺开始觉得毒好像被化解了一分。
“那我们每日早中晚都可以按这个时间去练,正午时应该可以化去一些毒。”何落算算时间,“如果我估计得没错,大约叁月初叁便差不多了。”
这是两人许多年来,第一次独处这么长的时间,而且每天都要做很多遍如此亲密的事,渐渐地把很多往事都说开了。
楚祺拥住她,望着上方的天空,手在何落光裸的背上来回划拉:“所以说你当时就如同小师妹一般,是同时喜欢我和叁师弟?”
“是啊。我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你,而只是为了置气,我没有必要同你在一起。”何落闷闷的声音从胸膛处传来。
“如果要解小师妹的命格,要怎么做呢?”
“上次是钟师弟遇险,这次是你,两家都不好提这个事”何落突然有些憋笑,她没忍住,趴在楚祺肩上笑了半天,最后终于喘着道:“我有个办法安城那算命的还是有点本事,我这个办法很惊世”
“哦?什么办法?”
“你和钟师弟都一定要跟着小师妹,而你们两家肯定都不肯。”何落攀着他,拿手点他的脸,“是哪个说你们求,我们小师妹就必须选一家嫁的?”
“你是说?”楚祺有点不明白:“一家都不选?”
何落翻身,趴在他身上,两人眼对眼,鼻对鼻,何落红唇一启:“她命格凶煞,恐怕你们无福消受,还是让我来吧!”
“”楚祺一愣,随即弯眼笑了:“如此,还真是惊世之举。”
他眼中迸发出的柔光,投入何落的眼底,让她心悸不已,她笑吟吟道:“当然我和小师妹成亲,你们两个就是死缠着要相随,我们也不会拒绝的。”
当何落和楚祺在桃林闭关之时,钟高朗对整个连刀盟进行了查访和肃清,终于救出了宣雨,让钟修瑾和辛潇放了心,封焕和封兴乾及其余党全部毁去丹田并枭首,江湖震动,史称红色二月。至于连刀盟和楚门的矛盾,最后出于大局考虑,削去钟修瑾在盟中一应事务,等楚祺平安归来,再行商议。
钟玄钧看到钟非程成功突破五重并稳定在五重四层,渐渐身体也有了起色。
姬风筑拉着辛潇长谈一夜,点着她脑袋瓜怒道:“贪心的小丫头,早点对师母说实话,师母会拿你怎么样?!”然后翻着年历找婚期。
“师母”辛潇无奈:“我要是和大师兄成亲,那钟师兄真的会哭的”
“让他哭去!我早就说了,她杜蘅有眼无珠,她们钟家不配!”姬风筑到现在还气得不行:“如果不是为了两派和江湖局面,我说早就要与她连刀盟断交,她家逼婚,害你和非程入桃林,然后她二儿子害得祺儿身中雪蚕毒,和小落再入桃林,一桩桩的,是有脑子的人干的事吗?”
“唉!这不都是那个封焕从中作梗嘛!”辛潇劝道:“师母消消气!我和钟师兄最后不是都突破了嘛!大师兄和二师姐和好了,说不定蚕毒解了,大师兄也能突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