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再详细的描述,顾雪清也说不出口,她挤眉弄眼:“听不懂吗?那个啊!”
“问这个干嘛?”顾以棠眼神忽闪忽闪的。
“黄体破裂知道吧?多危险啊,子宫长在你身上,不舒服了一定要拒绝,夫妻之间,不要不好意思。”
“知道了知道了。”顾以棠又使出糊弄大法,想将这个话题引开。
到底还是没引开。
“还有啊,你现在不打算生孩子,一定要做好备孕,避孕套都用的吧?”这些基础的性知识,在顾以棠还小时,顾雪清自己也一知半解的,不好意思开口科普,现在孩子都结婚了,虽说晚了,也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用用用……”
敷衍的态度终归引起了不满:“你跟妈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里有外人?”
电视机她都关了。
“频率怎么样,大概多久一次?”
几乎为零,她避而不答:“妈你问得也太细致了吧?隐私啊隐私!”
“行,反正你得爱惜自己,别纵容他,明白吗?还有那个避孕啊,我听说有那种皮下埋植,改天我问问你江阿姨,双重保险,嗯,更安全一点。”
“用……不……着……啊!”在妈妈泛滥的母爱攻击下,她再度口无遮拦,将心里话暴露了出来。
“什么叫用不着?”顾雪清怔住:“你们做没做过?”
圆不了谎,眼看瞒不下去,她硬着头皮坦白:“快了。”
“什么叫快了?你数数你结婚多长时间了?”
“你别问了我会自己解决的,多大点事……啊,别问了我想吃草莓我渴死了!”捧着那筐洗过的草莓,她快步踱到厨房里,拧开水龙头冲了起来。
全然不放在心上的逃避姿态,看得顾雪清白了脸色,喃喃:“不问了。”
或许,女儿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婚礼上,棠棠一向顾大局,却罕见地避开了那个吻,现在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严颂的品行她了解,棠棠只要坚持不让他碰,他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
依稀还记得,她们刚结婚那会她脑子一热催生,顾以棠说的那句:“妈,你不会以为婚内强奸不犯法吧?”
是这样了,他们结婚小半年,半年时间都没有过夫妻生活,长此以往下去,对婚姻毫无益处。
顾雪清突然觉得,她似乎是全天下最不合格的母亲,亲手将女儿推到了这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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