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2 / 2)

他没说话,进了浴室开好暖风放水:“你先洗澡,我去给你拿换洗衣物。”

沙发到床没有遮挡,他站在衣柜的阴影里,专心找寻衣物。

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偶尔夹杂着几声吃痛,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放任她离开,她也是一根筋,等在楼道口做什么,即便是等,也该找个地方坐着等。

她从前摔断过腿,上回差点摔伤,今天又站了那么久。

严颂心乱如麻,忍不住开口询问:“疼得很厉害吗?”

为避免戏演得太过,她往回找补:“不疼了,有点麻。”

见他避之唯恐不及地,几乎要挤进柜子里,顾以棠控制不住想要逗弄他的心思。老古板,又不是没见过她的裸体,还没离掉婚呢,换个衣服还要避开。

“好难脱啊,唉……”

还是担心她的腿,不知是否有没检查出来的伤痛,如果严重,怕是要去医院,严颂走到沙发跟前,半蹲下来。她穿着连衣裙,里层的打底裤脱到膝盖边缘,大腿的皮肤裸露在空气当中,细腻白皙。

严颂深深呼吸,慢慢剥离着打底裤,不时观察着她的面色,直到将打底裤脱到小腿处。

外侧有块淤青,怪不得喊疼,严颂探手一按,顾以棠“啊啊啊”地往后退,一脚踢在他的手臂上,力气那样大,看来是无碍。

前两天在店里不小心撞到椅子,本来没事的,他一按,不疼才怪。

这一抬脚,本可以挡住身体的裙子掀了开来,露出半圆挺翘的臀,和被内裤包裹着的,鼓鼓的那处,他知道那里有多软,有多会吸。

严颂止住纷杂遐想,避开视线,匆忙往外走,“你快去洗,我到外面等你。”

然后,头也不回地拧开了门。

这也太会避嫌了,顾以棠愤愤地把衣服扔到脏衣篮里,活蹦乱跳地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过疲累躯体,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洗完后,她才发现,严颂走得急,答应帮她找的换洗衣服没有拿过来。

没办法,顾以棠只能裹着他的浴巾出去,翻箱倒柜。

没提留她过夜,她哪能赖着不走,只能略过睡衣,先找能穿出门的,然而很遗憾,他的衣服,于她来说,全部不合身。

严颂吹了会冷风,略微压制住了那股邪火,暗骂了几句龌龊,再回来时,感觉能心平气和地面对顾以棠,可他万万没想到,来到沙发前,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顾以棠背对着他,白色浴巾的下摆刚好盖住臀部,露出洁白纤细的小腿,和若隐若现的臀。

遮住的地方,无论正面还是背面,他都探索过无数回,高峰绵软,低谷湿滑,只稍稍一回想,嗓子便干渴的厉害,还是得出去再吹会冷风。

听到他错乱的脚步声,顾以棠回头喊道:“你帮我找条裤子。”

这有些难办,没有剪刀,连现场修改都来不及。

“没有适合你的,你先休息一下,等衣服干了再走。”担心她误会他图谋不轨,严颂忙补充:“有烘干机,很快。”

“你就那么着急赶我走吗?”

和严颂分开的一周,比以往的一个月还要难熬,都说小别胜新婚,刚刚伏在他背上时,身体紧密贴合,像有只小手挠呀挠,挠得人心痒痒。

好想把从前做过的事,再一一做遍。

既然他吃装疼这一套……顾以棠立马换了张苦脸,紧紧揪住胸口的浴巾:“腿上的淤青,你能不能帮我揉揉啊?严医生。”

严颂怔在原地,脚下如有千斤重,没人知道他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进是煎熬,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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