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祺心明镜的,皇后把杜若莲塞给卫钦,目的跟把成安县主塞给他无二,将自己的人一个个渗透进陛下的人身边,不是想伺机窥探圣意,便是想有所牵制把持。
所以岳祺不想生孩子,更不能和皇后亲外甥女有孩子,有孩子难免生感情,而感情最容易左右人心,没孩子也就没牵制,免了有朝一日,他被人以儿女性命要挟。
完婚一年半,岳祺的不举之症装得毫无破绽。这事儿终究私隐,旁人真假难辨,只是他心里始终觉得对不住成安县主。
朝堂纷争,女子总是用做牺牲的工具,她若不是皇后亲眷,而是寻常侯门闺秀,不至于在府里守活寡。
然而他的不举之症装不了几天了,前些日子许灵杉郑重警告过岳祺,施针点穴次数已经过多,若再继续,便会弄假成真。
假不举无妨,真不举他不想。
他被窝子里的事没躲过卫钦耳朵,装不举被他知晓,估摸几次叁番让他替他行房,不光是为了羞辱杜若莲,给她下马威,多少也有点想让挚友开开荤的意思。
岳祺刚迈进府邸大门,一阵浓浓的腥膻味便钻进鼻子,他捏捏眉心,换上副憨厚面孔回到房中。
“夫人又熬了党参苁蓉羊鞭汤?”
食案上那钵汤正冒热气,岳祺颇无奈地看夫人边为他盛舀边说:“都说这汤有用,夫君多喝些试试。”
“若有用便早就好用了,这汤以后不必再熬,喝着上火,心躁,为夫已接连叁日晨起流鼻血。”话一出口,岳祺心虚,忙又软下态度,“这汤熬着费时费神,为夫也是心疼你辛苦。”
汤熬都熬了,总得给面子喝几口意思意思,岳祺喝完撂下碗,借有紧急军务处理,躲避开夫人殷切与忐忑交替的目光。
今晚有些不对劲。
也不知是许灵杉施针没到位,还是这壮阳汤确有奇效,岳祺总觉胯下那位肉兄弟有跃跃欲试之态,下腹不时酸紧,让他担心今晚同床共枕会把持不住。
锁好书房,命人禁止叨扰,岳祺翻出册春画本,褪下裤子掏家伙,准备自行解决,想着把箭袋子射空,体力耗尽,今夜应可蒙混过关。
许是这册春画本看多太多次,仅能让岳祺硬起来,却不致他速速鸣金收兵,箭在弦上绷得难受时,他忽然后悔没答应卫钦去替他圆房,若去了,此刻他不会这么难受。
晃神中,春画本似乎活了,上面交合男女面容渐渐模糊又转而清晰,男子变成他,身下高举着腿、绷着脚尖、私处大敞飞溅着汁水的娇娥,长着杜若莲的脸。
一股酸热猛地在下腹流窜,岳祺来不及多想,加快手指撸搓龟头的速度,叁五十个回合下来即到巅峰,咬牙憋着不出声,后脑抵着椅背绷挺着身子,一溜白精画着弧线喷射而出,嘀嗒落在画本上,把画中女子的脸糊了个严实。
找回清明后,他开始胡乱猜想。
他逃离卫钦的洞房之夜,那么他会找谁来要杜若莲?除他之外他还能找谁?
难不成是许灵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