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找我谈谈,喝成这样,你确定能谈?要不改天?”凌筑走到卡座,看李踆一副为情所困买醉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嘴上硬着,身体诚实的坐在了李踆的对面。
桌子上堆满了酒瓶子,一瓶子空叮当,半瓶子咣当响,整瓶子没动的,每瓶酒精浓度都不一样,但都属于较高的那种。
凌筑挑了其中最低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为什么眼里只有你,没有我,我李踆哪点比你弱,为什么就入不得你眼?”李踆趴在沙发上正在灌酒,听见讨人厌的声音,转了个身子对上凌筑,就摔了手中的酒瓶子质问道。
“你喜欢肖茵?”凌筑仰头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淡淡的问,“喜欢为何不跟她说?”
“说?”李踆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扶着沙发,发狠道:“她喜欢的人是你,我他妈怎么说。为什么她的眼里只有你,为什么要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为什么就不知道掉头看看我,草!”
李踆喝了很多,话都说不利索,絮絮叨叨的念了一个小时肖茵为何不喜欢他,他那么喜欢她……
凌筑也喝多了,一个人呢喃着对花俏的思念,他一向是个循规蹈矩,做事理智的人,同时也是个不会拒绝旁人的人,诚如齐琦口中的中央空调,有求必应,无论是谁。
但藏在这些面具下的是一片雪花。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有趣的女孩儿,将他点燃成一团火,只想为她燃烧激情。人近“中年”,如果连什么是爱都分不清,那他真的算白活了一场。
“凌筑,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李踆捧着新开的酒瓶倒在沙发上,打着酒嗝:“有肖茵这么好的女人对你一往情深,这是多少男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凌筑红着脸打酒嗝,冷笑着,“是吗?”
“呃~嗯”
“可是这对我来说,就是扼住喉咙的刽子手。”凌筑摸出手机,呆滞的望着屏幕上笑得灿烂的女生,“我、呃嗯、我只想和我喜欢的女生在一起……”
两个大男人喝的酩酊大醉,为着两个女人愁闷。
“那你会娶肖茵吗?”李踆坐稳了身体,双目严肃的望着凌筑,眼孔中散发着淡淡的幽光,竟十分的认真,看不出一丝的醉意。
倒是凌筑醉了、迷茫了,前路一片灰蒙,“一个月以前,我定然会娶的。可是现在嘛,嗯呵……有、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