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唯一一个家也不为过。
林枝雀把最后一点牛奶喝完便出了房门,左拐第一个就是她平常会住的房间。强忍着睡意,她进卫生间刷了牙洗了脸,拿了衣柜里的睡裙便坐在床上,再把连衣裙脱下,将睡裙套在头上,没等她整理好,便一头栽到了枕头上,抱着被子便沉入了梦乡。
——暖气开得足,所以不会感冒吧。
这是林枝雀睡前最后一个想法。
……
江晏白发了短信跟陈姨说明林枝雀留下来住一晚,便开始收拾桌子上林枝雀留下的作业和试卷偶尔的时候,他也会捧起来贪婪地嗅一嗅林枝雀留下来的气息,最后又整整齐齐地放回她的书包里。在看到书包上挂着的饰品后,他顿了顿,最后又笑了,俯下身亲吻它,仿佛在亲吻着他所朝思暮想的姑娘。
现在是十一点。
江晏白起身,去了浴室,停留在镜子前。
洗手台上的镜子里倒映出一张年轻的面孔。眼镜遮挡住了有些冷漠的眼,让他看上去柔和了几分,白衬衫一尘不染,每一粒扣子都扣得规规矩矩。镜子里的人是父母与同学眼中礼貌而绅士的全年级第一,然而只有江晏白看得到他略微放大的瞳孔中透露出心中野兽的影子。
他笑了笑,进了浴缸。雾气之中,他低沉着喊了一声“雀雀”。
当从浴室出来,江晏白回到了卧室。
彼时是十一点二十分,于是,他拿出笔,从书柜上拿出不起眼的本子,翻到崭新的一页。笔尖落在纸上,写出一句又一句不为人知而疯狂的字句。
——任谁看了都会感到害怕吧。
“叮——”
手机倒计时响了。
现在是十一点半,如果按平日来讲,他应当躺在床上,望着对面暗下来的房间,陷入沉睡。
只不过今天不一样。
江晏白推开了房门,来到了左手的第一间房,压下了门把手
门没有锁。
他忍不住笑了,坐在了她的床边。
“雀雀真是太没有戒备心了。”
江晏白如此说道。
此时距离林枝雀睡着已经过了将近四十五分钟,正是陷入深睡眠的时间,难以被外界的动静所吵醒。
更何况他还在牛奶里放了安眠药。
“还是说,这是雀雀的默许呢?”
即使这仅仅是他单方面的幻想与自以为是,但江晏白还是为这种想法而感到兴奋。
他亲吻她紧闭的眼睑,轻声说道:
“对不起。”
面对她,他总是无法压抑住内心野兽般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