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樾将棍状物放在茶几上,李春彩一看原来是刚才没收到厨房的擀面杖,她松了一口气,然后一直到晚会结束的旋律响起,李春彩都没敢发出一声,她怕傅青樾下次拿起的就是真枪了。
傅青樾本来被李春彩烦地放下了手机,也看起了春晚,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发现看春晚并不像看李春彩有趣。李春彩的脸因为憋笑变得更圆了,身体更是因为傅青樾的注视变得僵硬,李春彩忍不住的时候会跑到外面笑或是尖叫,然后傅青樾也会偷偷跟出去,他好几次看到路过的人对李春彩报以怪异的目光,并且会躲着她走,他觉得很有趣。
在命与脸中间,李春彩选择了要命不要脸。
李春彩这个人很有趣,在大年初一的开始,傅青樾这样想到。
傅青樾在李春彩家住着,平时不怎么和李春彩说话。李春彩问傅青樾最多的一句话是:“大哥,你今天想吃啥?”李春彩如果上白天班的话,会给傅青樾留下钱让他自己去买饭,李春彩不敢怠慢这个人。
帮派的叛徒找出来了,傅青樾让手下把叛徒带来了李春彩家里。
李春彩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屋子里站满了男人,再一看,傅青樾撸着袖子在揍人。李春彩吓得转身就想跑,但是门口被两个男人堵住了。
傅青樾一抬头就看见李春彩站在角落里,被大茂和徐深架着。
“放开她。”
傅青樾的手下放开了李春彩,李春彩手上提着老张大夫那里买的药。
“今天怎么早回来了?”
李春彩被傅青樾刚才凶狠的表情吓到,大茂拍了她一下,“听见了没有,老大和你说话呢。”
李春彩被吓得一激灵,“啊?啊!老···老张大夫说药到了,他让我早点儿去取,这几天都没空。”
“嗯。”傅青樾对身边的几个男人说,“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怎么做,按规矩处理,再把他扔到戒毒所去。”
“是。”
两个男人拖着地上的男人往外走,其他的男人跟着走了出去。
地上还有血,李春彩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不敢动。傅青樾走了过去,拿走李春彩手上的袋子,先用卫生纸把手上的血擦干净,再用无菌纱布沾了沾碘酒,把刚才打人打破了的地方消了消毒。
做完后,他把头发用手向后一撩,露出了微微出汗的额头,靠在沙发上,看着李春彩。
“咋···咋了,大哥?”
“弄脏了你家里,收拾一下吧。”然后傅青樾对李春彩伸出了手,“手机给我。”
李春彩把手机递给了他,傅青樾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这是我手机号,有什么事打电话找我。”
“好的,大哥。”
“这几天的谢礼。”傅青樾指了一下茶几上的袋子,“我走了。”
傅青樾拿起大衣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李春彩一个人了,就像过去的六年一样。
帅哥还是走了呀,李春彩想。
傅青樾到车上之后,大茂就开始说个不停了,“老大你这几天就在那儿住着?也太委屈自己了吧。还有傅老爷子问,你啥时候把媳妇带家里去?诶,不是,老大,你啥时候多了个媳妇啊?我们怎么不知道。”
“话太多了。”傅青樾闭上了眼。
“好嘞,我闭嘴,您休息。”
第二天李春彩上班,人事部通知她被开除了,然后给她了个介绍信说是让她去海腾公司。人事部的大姐和她说:“你真有福,人海腾公司的清洁工可比咱们这儿开得多多了,一个月能开六千,工作还比咱们这儿少。”
“大姐,你说真的?这,这也太多了吧,多了一倍啊。”
“也不知道你遇到哪位贵人了,能换个这么好的工作。”
李春彩当时就想到是傅青樾,袋子里的钱李春彩看了,五万块。钱,李春彩不准备还给傅青樾了,但是工作这个事李春彩就有点儿过意不去了。
她没有打电话,只是给傅青樾发了条短信:谢谢你啊。
李春彩看了一天手机,傅青樾并没有回她。
海腾公司让李春彩正月十六去报道,还让她报道的时候带着户口本,李春彩挺挺纳闷的为啥让带户口本,有身份证不就够了,后来想可能是人公司就这么规定的。户口本没在李春彩这里,在老家她妈那里,李春彩打了个电话让她妈把户口本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