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姐姐。”
“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什么?”江玉之依然哭着摇头,随后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薄唇,豆大的泪珠簌簌掉落在两人的唇间,咸涩的味道蔓延开来……
明亮的大厅里,华美的欧式沙发上,清瘦的女子跨坐在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唇舌激情交缠,下身隔着布料轻轻摩擦着男人的欲望。
空气中瞬间充满了炽热的气息,无形的爱火在轰烈燃烧。
蹲在楼上的柱子后面的卡罗尔从看到自己的小东家放荡地爬在情人身上开始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露出两排白得晃眼的牙齿,眼看着他们还要继续下去,她缩紧脖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禁干咽了一下。
不管江玉之再怎么热情主动,康里还是钳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轻而易举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随即站起身整了整衣襟。
江玉之跪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抽噎,湿润明亮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一张冷漠的脸。
康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温柔宠溺地对她说:“乖,你要是想回日本找你的姑姑,我可以让人送你回去。”
话毕,他很快恢复淡漠的神情径自离开,无论江玉之怎么叫唤他都没有驻足回首,直到背影彻底消失在她的眼眶里。
眼睁睁地看着空荡的厅门许久,确定那个身影不会再出现在那里以后,江玉之绝望地嘶喊一声,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声中被释放,她仿佛断气一般倒下去,蜷缩在还有一点点温度的位置上,淡淡的麝香味转瞬即逝。
柱子后面的卡罗尔被一声呐喊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看着小东家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她知道她被抛弃了。
当卡罗尔端着牛奶和刚烤好的面包推开江玉之的房门时,滴水未进已有两天的她躺在床上,大病初愈没多久的脸色更加惨白,额间还有冷汗冒出。
她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死了。
卡罗尔放下食物,凑近她,一股淡淡的酸水味扑鼻而来,她忙捂鼻后退几步。
江玉之懒懒地睁开眼,睨着她,有气无力地说:“你干什么?”
“午餐……”
“不是说不吃了吗?”江玉之深吸一口气,眼前一片昏暗。
卡罗尔看着她病恹恹的模样,忽然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勇气,把这两天想问的话都问了出来,“小姐,你要是死了,你的财产是不是可以给我?”
江玉之闻言,又睨着她,这会儿她还不知道自己失去生气的眼神已经没有半点威慑力,只听见她继续说,“这样的话你不能饿死,你饿死的话我会有麻烦的,要不你自杀吧?写遗书?”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
江玉之艰难地撑起身,吓得眼里只看见钱和未来的大好生活的卡罗尔哆嗦了一下,“你、你这样子也离死不远了……”
“哼。”江玉之靠在床头冷笑起来,骤然间眼神冷厉,中气十足地喝道,“要死,也得他们先死!”
“他、他们?”
“拿来!”江玉之伸出手指着桌上餐盘里的食物,修长骨感的手指无力轻颤。
她怎么能死呢?她还要看康里跟她姐姐的“幸福生活”,怎么能这样就先死了呢?
然而叁个月过去了,康里跟江韫之一点交集都没有,一个来往于北美和南美,一个跑去欧洲至今没回来,她等得不耐烦,也有些累了。
七月即将过去,百无聊赖的江玉之决定去找一趟黎蔓秋,让黎蔓秋去欧洲勾引和母亲长得极其相似的江韫之。
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发觉卡罗尔还杵在一旁当柱子,她于是不耐烦地问:“要不要跟我走?”
卡罗尔乌黑发亮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在她瞪了一眼的时候才像拨浪鼓一般摇头,“不要。”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个脾气不好的小东家会把她卖了。
她不走,江玉之也不强迫。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出远门,只能依靠于以往跟着黎蔓秋的时候学的一些经验,比如不要随便和人说话,问路可以,但别跟人走。临出门时,她像想到什么似的,翻出纸笔准备给江韫之写点东西,下笔时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写了几次开头还都不自觉写成日文,烦躁的感觉蹭上心头,她便胡乱写了几个字,整齐对折以后塞进信封里交给了卡罗尔,让她拿去放在江韫之房子的信箱里。
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