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用黏腻的手指在她的乳沟画圈,似笑非笑道:“放心,没这么巧。”
流出来的,只是她自己的蜜液和他射进去的精液而已。
娜斯塔西娅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羞耻得脚趾蜷缩,想找个洞钻进去。
然而下一秒,身边的男人又压在她身上,有力的大手提起她的一条腿,苏醒的巨龙悍然撑开肿痛的花穴,再次长驱直入——
“啊……”
……
午前,送走霍尔和高登,罗莎琳德正想去看娜斯塔西娅的情况,艾达便过来告诉她有电话打来。
“夫人。”
“噢,罗莎琳德,我等你的电话等得彻夜难眠,现在你能告诉我事情怎么样了吗?霍尔接受那女孩了吗?他们能不能好好相处?”
罗莎琳德微抿一下薄唇,道:“他们同房了。”
“噢……”电话另一头的玛拉停顿了一会儿,“霍尔人呢?”
“他刚走。”
“那女孩呢?”
“我不知道,我正要去看她。”
玛拉没再多话,罗莎琳德放下话筒,疾步走向娜斯塔西娅的方向。快到娜斯塔西娅的起居室时,她看见那同性恋站在门前,想进不敢进的模样。
娜斯塔西娅清醒过来以后第一件事便是捡起床尾的睡裙套在身上,这时她看见浅灰色床单上的一抹红色,已经干涸。
她滑下床,强忍着下体的疼痛和双腿无力的颤抖,用力将床单扯成一团抱在怀里,被子跟枕头悬在床的边缘。
她在发抖,耳边只有自己紊乱的呼吸声,带着哭腔。
罗莎琳德和梵妮像是掐准了时间进来似的,娜斯塔西娅受惊地望着神色各异的两人,微微红肿的眼睛又湿润起来。
不管是梵妮皱着眉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还是罗莎琳德与往常一派冷静的神情,都令娜斯塔西娅感到难堪,窒息般的难堪。
她僵硬了,罗莎琳德率先走到她面前说了一句,“给我吧。”接着轻而易举从她怀里抱走床单,转身塞进木然站着的梵妮怀里,“交给你了。”
罗莎琳德深沉的目光略带戏谑,薄唇勾起有意无意的弧度。梵妮回过神来艰难呼吸着,瞪了她一眼后扭头离开,不知道在逃避什么。
从衣帽间里搬出新的床单被子,独自一人将大床铺好后,罗莎琳德朝站在床尾一动不动的娜斯塔西娅道:“到床上休息吧。”
她看见娜斯塔西娅用那双湛蓝的眼睛望着自己,大海一般沉静悠远的眸子正在酝酿某种异状,晶莹的光芒令她看起来比平日更加悲伤。
无论过去还是以后,罗莎琳德都再也见不到有人的眼神是这样的绝望,这样的悲恸。那些在她手里死去的人,他们面临死亡时只有惊吓过度的痛苦、哀嚎、尖叫,而喧嚣的惨痛远没有沉郁的悲鸣更令人动容,更令人心痛,因为这种悲鸣,不容易被发觉。
半晌,娜斯塔西娅才缓慢地移动,小小的步伐看起来变得奇怪,小心翼翼的,仿佛脚下踩着的是针毡。
罗莎琳德刚想伸手去扶她,却只见她径直往床头柜走去,那上面放着她视若珍宝的项链盒和相册。她先拿起盒子,旁若无人地打开来,一颗豆大的泪珠掉在美丽的蓝钻上,小手轻颤着将整串项链都抚摸了一遍,这才放心地合上盖子,将盒子和相册都紧紧搂在怀里。
罗莎琳德的瞳孔骤然紧缩。
北蓝之光,自从佐铭谦将这东西带来,娜斯塔西娅每晚都抱着它睡觉,她知道的,这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对这女孩而言却是蓝色的玻璃,康里·佐-法兰杰斯专门给她找的蓝色玻璃,而“玻璃”的珍贵意义就在于此。
骤然,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席卷了罗莎琳德的四肢百骸,是一种比梵妮眼里透露出来的惊世骇俗的情感更加可怕的禁忌念想。
她好像,知道了她的秘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梵妮回来了。
罗莎琳德隐忍内心的震撼给床上的人拉好被子,盖住她臂弯里的盒子,接着睨视闯进来的梵妮。
“你还有什么事?”
“我要给她检查一下。”梵妮攥紧拳头说。
“检查?”罗莎琳德垂眸看着娜斯塔西娅,她懵懂而羞涩。
“她流血了!”
罗莎琳德轻叹一声,“我会给她检查,你该去干点别的事。”
梵妮看向娜斯塔西娅,真希望她能开口留下她,赶走碍眼的罗莎琳德。
叁个人面面相觑,娜斯塔西娅像面对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脸蛋被灼得火辣辣。
“我想睡觉,可以吗?”
“疼吗?”罗莎琳德不清不楚地问。
娜斯塔西娅摇着头,酸涩的眼睛仿佛要融化,她闭上眼。
当年,康里打她,连同她身上穿的裙子都被打得破烂,血液染透厚实的布料,她很痛,痛得差点死了,但没有。
厚重的门扉无声关上,罗莎琳德侧身,梵妮毫无生气地低着头,看起来被侵犯的人似乎是她。
“你要回佐-法兰杰斯家,我不拦。”罗莎琳德的声音变得温和些。
回佐-法兰杰斯家?梵妮失神地想着,可她不是佐-法兰杰斯的人啊,她也回不去安魂会了,奥古斯特家也回不去,那从一开始就待不住的地方,她根本不想回去,无处可去。而她好不容易才要认真忠于一个人,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归宿,如今人却被抢了,这个地方也容不下她。
罗莎琳德见她磨蹭,又恢复了冷漠,“佐-法兰杰斯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自量力的人?”
梵妮恍然如梦,“不自量力?”
她眨着眼,倏然揪上罗莎琳德的衣襟,对方毫不动摇,她更用力了些,“我知道我无能为力,但我仍要尽力,我会永远在她身边保护她,你休想赶走我!我早已不效忠佐-法兰杰斯,我忠于她,娜斯塔西娅·法兰杰斯,就她一个人,现在,以后。你要想我走,除非杀了我!”
她想清楚了,娜斯塔西娅被侵犯了也不代表什么,就算日后怀上法兰杰斯的种也不代表什么,她还是她,就像郗良还是郗良,什么都改变不了她,该抽烟该喝酒她一样都不会落下。
所以,她不能弃娜斯塔西娅而去。
罗莎琳德不为所动,只翻了个白眼,“拿开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