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斯塔西娅再看清楚,恍如隔世,“哥哥和斯特恩小姐结婚了?”
霍尔诧异,“你认识?”
娜斯塔西娅忙道:“哥哥第一次到画眉田庄去的时候,是和斯特恩小姐一起的。不过,只有那一次,之后哥哥都没有再去,一直到……来了这里。”
大厅里阔窗尽开,清明敞亮,微风习习,仿若一方天地。两人却如同置身狭窄逼仄之地,之间的空隙连一句话都容纳不下,又安静了下来。
娜斯塔西娅认认真真地看报纸,以为和自己的哥哥有关,谁想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连刊登的照片上的男人也不是她的那位长得像康里,特别好看的哥哥。
霍尔淡淡瞥了她几眼,看她绞尽脑汁地思考,几分钟后,她终于和他说话。
“先生,这个人是干了坏事吗?”
“是吧。”
“那他最后被抓警察抓了吗?”娜斯塔西娅天真地问,把报纸上的时事报道当成小说看了。
“还是未知数。”
“未知……”娜斯塔西娅喃喃。
凭借一份报纸,一个专心致志地问,一个不厌其烦地答,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
这期间,大厅门口出现过罗莎琳德和梵妮,霍尔不动声色睨了一眼,罗莎琳德极有眼力见,立刻拉着梵妮转身离开。
“报纸看完了……”娜斯塔西娅恍然地眨眨眼,时间仿佛过去一个世纪,她感觉一下子长了好多知识,也看到了一个她不曾见过的世界。
“累了吗?”
“不累。”娜斯塔西娅露出乖巧的笑容,心里如同绽开一朵花,欢喜至极。
两人不自觉对视,眼里只倒映出对方的样子,丝丝缕缕的蜜意如湖面漾开圈圈涟漪,温柔涤荡四肢百骸,酥麻的感觉萦绕心头,痒得难耐。
风吹报纸响,霍尔回神,若无其事垂眸,翻阅报纸,却一个单词也没看进眼里。
娜斯塔西娅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羞涩的红粉还未爬上圆润的小脸,便失落如散烟,不见踪影。
霍尔垂眸时的冷漠叫敏感的娜斯塔西娅看不明白,再加上昨夜的无事发生,她再懵懂,也感觉得到他的态度变了。
变得不愿碰她。明明以往,他总是抱着她睡觉,亲吻她的耳朵、脖颈、肩头,如温和细雨,润物无声,和做那种事时的猛烈截然不同,令她喜欢不已。
蓝眸黯淡无光,眨了眨,娜斯塔西娅缓缓起身,生硬道:“先生,我要去找卓娅玩。”
不出意料,霍尔道:“去吧。”
穿着粉色长裙的背影透出几分失魂落魄,霍尔望着她离去,眸光渐渐变得晦涩,压抑着一抹难以窥见的欲色。
他一个人坐着没多久,高登从另一个门进来,拿着一份文件爽朗地笑,“先生,计划书做好了,我今天可以放假吧?”
霍尔将报纸扔在案几上,接过文件面无表情地翻开来。
高登被报纸上显眼的人名吸引,拿起报纸看了看,轻笑一声,自言自语评论道:“年轻的佐-法兰杰斯先生还是太年轻了,之后有他受的,居然摊上这种几进几出警局的蠢货亲戚。不过很奇怪啊,马卡斯·戴尔也不是第一天在道上混的,应该不至于会露出能被请进警局的马脚,而且是叁番四次,却又次次都能脱身……是有人故意搞他吧?”
“谁知道。”霍尔敷衍了一句。
“从这篇无缘无故带夏佐大名的报道来看,应该是有人想搞他,搞不了,就搞他的蠢货亲戚。不然,为什么要带他的大名呢?”
“依你看,是谁?”
“谁知道?他家树敌那么多,要列名单的话恐怕上百张纸也不够写。”
答案:波顿和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