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斯五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镇定自若道:“我跟人打了赌,赌是他们的后代能操控安魂会,还是我的后代能,以叁年为期,我们都不许插手。”
顿了顿,他无奈道:“结果你输了,我也输了。”
莫名其妙被押了注的安格斯茫然地眨了眨眼,而害他不明不白一败涂地的罪魁祸首佐铭谦若无其事地别开脸,他回过神来,收紧拳头,咬牙切齿问:“你怎么不说,他的仇人不是你?”
艾维斯五世坦然轻笑,“他的仇人不是我,还能是谁?”
“姓佐的!你知道他们,只有你知道他们!”而且还有闲情逸致跟人家赌。
这一刻,安格斯不在乎父亲看他不顺眼,不在乎父亲不认他这个儿子,不在乎……这一刻,儿子只想父亲活着。
艾维斯五世面不改色道:“当年你从那家伙嘴里得知这一切,怎么不来问我?”
安格斯心里一窒。
“不过那家伙说得对,我确实不在乎我的父亲是什么东西。不管什么时候得知所谓的真相,我都没打算认他。”艾维斯五世面无表情道。
这段时间,韦斯特已主动向他说明一切,包括他的来历,毁了他一生的来历。倘若在他懵懂的年纪知道这一切,他这一生定然不会如此惘然,可笑都半身入土了,才知道自己从哪来,为何来。
回望过往,年幼的他总用无比敬畏的目光仰望艾维斯四世,渴望他的一个眼神,一声赞赏,直到有一天,他和别的女人结婚,那个女人已经怀孕,顷刻间,他的天就黑了,像一个偏执又自私的坏孩子,气冲冲地质问新婚的男人,“你为什么要结婚?”
艾维斯四世仿佛是第一次正视他,碧绿的眼眸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那里面的陌生和无来由的厌恶就像一把利刃,无情地刺进孩子纯净的眼眸,直达心灵。
他的天,塌了,满目疮痍,许许多多的碎片都是男人举起枪对准他的画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父亲想杀儿子?
艾维斯五世冷着脸,埋没自己内心说不清是什么的情感。当年的时间,一点一滴过得无比缓慢与沉重,如今回头,一切却已不复存在,如同一个漫长的梦,而他已清醒,梦便是过眼云烟。
佐铭谦听着他们父子俩的对话,迟疑道:“姓佐的,是佐雬?”
艾维斯五世一挑眉,饶有兴趣道:“你知道?”
这算是肯定回答了,佐铭谦与左誓对视一眼,艾维斯五世慷慨说道:“准确来说其实是佐慬和佐凛,佐雬的兄长,他们是叁胞胎。”
左誓蹙眉,四年前他遇见的那个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的家伙,居然有叁个,那么他遇见的,真叫佐雬?
“他们才是佐-法兰杰斯家的仇人,对不对?”安格斯听不进去别的,一心要为父亲开脱。
艾维斯五世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奈笑了,“他们想让他们的亲戚消失,我想让我的兄弟消失,而我们谁也不好亲自动手,只好互帮互助。这是一场交易,明白吗?”
安格斯瞬间面如死灰,艾维斯五世继续坦荡而悲悯地看向佐铭谦说道:“可惜佐-法兰杰斯,连康里都没能知道,想置你们于死地的,是你们自己人。”
听着他略带玩味地说出康里的名字,佐铭谦气得发抖。
“噢,他甚至连欧洲有姓佐的人存在都不知道,真是可惜了,否则他像这样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这样看来,我似乎赢得有些不该。”
“你赢了?”佐铭谦的声音毫无生气,却别有深意,他瞥着桌上的照片。
艾维斯五世手一伸,将几张照片迭在一起翻出反面的白色。
“没错,我赢了,是赢得有些不该,但任何斗争,活得久的人就是赢家,康里和我,是我赢了。”
佐铭谦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左誓眉头紧蹙,他总感觉不对劲,这该死的老金毛像在故意激怒佐铭谦。
佐铭谦掀起眼皮,无畏无惧对上艾维斯五世深不可测的眼眸,冷笑着将照片翻过来摊开,“你赢了,又有什么意义?”
他杀了他的妻儿子孙,他就不相信他不痛苦。
决定之后不写he番外了,原本想着以48年春节为开始,写江韫之在新年时良心发现千里迢迢来找郗良,之后一番发展,郗良认爹,谁也不会死,皆大欢喜大团圆。
这两天才反应过来,郗良和安格斯不可能he,有灭门仇在中间。
虽然he不he靠作者,但我圆不过来,我枯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