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良原本在气头上,这会儿被吸引了注意力。“婆婆,这是干什么呀?”
敬德嫂慈祥地笑着,“刚生的鸡蛋呀,敷一敷,能让你们的小脸又白又滑,永远都这么漂亮。”
“刚生的鸡蛋?”郗耀夜好奇地接过鸡蛋,谨慎地捧着摸着,蛋壳摸起来还有余温。
郗良也摸着鸡蛋,又贴脸上滚了滚。“婆婆,它能吃了吗?”
“你想吃,我给你煮。”敬德嫂一脸慈爱,“姐姐呢,姐姐的也煮?”
“婆婆,我的不要煮,我要孵小鸡。”
借着敬德嫂回屋里用小火炉煮鸡蛋的空儿,郗耀夜拿着新生的鸡蛋朝地上憩息的花猫走过去,意欲将快赶上猫头般大的鸡蛋塞在它毛茸茸暖呼呼的身下。花猫懒懒地眨着眼,一起身,一抬爪,就往鸡蛋上一推,郗耀夜眼疾手快把鸡蛋拿回手里才避免了被磕破。
“哼。”
郗耀夜看着花猫侧躺,闭上眼,微咧嘴,两个小尖牙露出来,仿佛又睡了,睡得很好,她不开心地在它背上摸了一把。
“姐姐,你怎么没在牧远家?”郗良低头揪扯自己的衣角,心里又闷起来。
“啊,我找你呀。你干嘛跑?”
郗良偷偷瞄了郗耀夜一眼,这一刻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要跑。在泽家,她才知道泽牧远有妹妹,而且还是两个,她们对着他喊哥哥令她听得很不舒服,郗耀夜又是多么热情洋溢地要她们喊夜姐姐,更是叫她难以忍受了,于是,她在那里待不下去,没有任何心情。
“你怎么不说话?不高兴了?”郗耀夜要从下往上看着郗良,握着鸡蛋的小手直接往地上一按,鸡蛋直接破裂,蛋清先流了出来,“啊……我的蛋……我的蛋碎了……”
原本打算安抚阴晴不定的妹妹的郗耀夜这会儿险些哭了,即使敬德嫂安慰她没事,她也还是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一个蛋,暴殄天物。
洗手,打扫,草草结束了一只还没破壳的小鸡的生命,郗耀夜的心情有些沮丧。
过后,姐妹俩坐在小木凳上,一人拿着一个碗,碗里都有一颗煮熟剥壳的鸡蛋,淋了点酱油。敬德嫂出门去买点东西,她们帮她看家。
“良儿,你怎么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郗耀夜用汤勺将鸡蛋切开,一下下将它切碎,拌着酱油。
空气里,是汤勺和瓷碗的撞击声。
郗良用汤勺装鸡蛋,直接咬。
“我没有。”
“说谎。”
“我没……”郗良舔着唇,小脸上顿时有了局促不安的神情,转而咕哝道,“我就是不高兴。”
“为什么?”
“你要做别人的姐姐吗?”
“嗯?”郗耀夜一脸茫然,“我要做谁的姐姐?”
“就那两个水。”
“两个水?你是说水光和水心?”
郗良默不作声,郗耀夜粲然一笑,“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我是你的姐姐,有你一个妹妹就够啦,哪还要什么妹妹?”
“那你对她们那么好。”郗良低声说。
郗耀夜一愣,望着屋檐,满脑空白,无言以对。
她自认一直以来都对任何人很好,母亲从小都是这么教她的,要和善待人。
“嗯……良儿,我要是对她们好,那也是因为牧远对你好,我这是回报他,这样我们才不会欠他的。妈妈不也说,别人对我们好,我们也要对别人好嘛。”
郗良落寞地眨眼,说不出心头的感觉。
“他不会对我好了。”
“谁?牧远吗?为什么?”
“因为,我不许你对那两个水好,她们、她们肯定也不许他对我好。”
郗耀夜吃着鸡蛋,忽然发现自己的妹妹有点小心眼。
“不要他了。”郗良像在宣布什么一样郑重其事。
八月啦,祝大家lucky?(^o^)?
这是最后一个月啦,这个月会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