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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恬叼了根棒棒糖,眉眼被荧光涂抹出了阴影,长腿蜷电竞椅里,面无表情噼里啪啦打字。
【钢铁加鲁鲁兽:您是被人拒绝了吗?[疑问/]】
【钢铁加鲁鲁兽:您是没对象比较焦躁吗?[疑问/]】
【钢铁加鲁鲁兽:您是欲.火过盛无处发泄吗?[疑问/]】
“……”
夏侯侯惊恐地看着这一条条消息出现在公共频道,而除了他的发言四周鸦雀无声,沉寂如死。
“甜哥,要不……咱算了?”夏侯侯试探地劝。
时恬张大双眼,模样特别无辜:“算什么?我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夏侯侯:“那倒不是过分,是缺德。”
时恬:“……”
不过,发了这些消息,闻之鸷却没动静了,接着一会,时恬发现头像变黑人已经下线了。
修补着破破烂烂的机甲,翻来覆去,时恬见再也不能当猛男了,翻翻闻之鸷的主页,莫名有点儿失落感。
扯了扯唇,点开别的游戏。
没意思。
临近傍晚时恬起身:“我先回家了。”
“从良了啊?不过夜的吗?”
“小爸在家等我吃饭。”
“吃啥?”夏侯侯凑近:“我能蹭一顿不?”
时恬拎起背包,扫他一眼:“你蹭个屁。”
“我就蹭,我就蹭。”
夏侯侯就一单纯的自来熟,拉拉扯扯走出包间,刚转角,时恬脚步戛然而止。
网吧灯光有点儿暗,灰蒙蒙的,闻之鸷坐在两排电脑中间的椅子,长腿伸到过道,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他仰着脸,下颌线棱角锋利,眼底阴暗,莫名萦绕着一层阴郁低落的气息。
整个网吧气氛凝固,网吧老板战战兢兢陪笑脸:“宗主,对不起,真对不起,这傻逼不知怎么不长眼堵吸烟室骚扰别人,挑事儿,刚见你打人后已经报警了,别跟那傻逼置气啊——”
气氛挺乱,旁边几个人附和:“是的,是的,是这样的——”
地上黏着滩血,看样子是真动手了,这一通扯掰后闻之鸷还静着没说话。
网吧老板肉眼可见脸上血色褪尽。
整个偌大的空间,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清。
夏侯侯大大咧咧,扭头问:“怎么了啊这是?”
“……”
操。
时恬捂他嘴,已经晚了,闻之鸷目光转过来。
视野之中,门口的omega一身干干净净白t恤,栗色头发刚洗过吹的挺蓬松,衬的肤色白皙,鼻梁嘴唇眼睛生的精致清新,五官偏阴柔。
被他看见后立刻转开了目光,投向别的地方。
闻之鸷没想到来个网吧上一秒游戏被喷失恋,下一秒就见到了芳心纵火犯本犯。
垂着眼皮,闻之鸷给烟摸出一支,思绪漫然地想起湛明的那几句分析:“他明显怕你啊,闻哥,知不知道什么叫温柔,猛a的温柔!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
闻之鸷觉得这他妈什么温柔怕是玄学。
他好温柔了。
但小omega还是被他吓的要跑。
闻之鸷抿了抿唇,大概清楚不能在他面前凶了,网吧老板道歉时说了句:“没事,都散了。”
陆陆续续离开。
闻之鸷也率先下楼。
看闻背影消失后,时恬才敢出网吧。
夏侯侯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刚游戏骂他,查水表查到网吧来了。”
“…………”
这么一说时恬莫名恐慌:“淦,大意了,刚才不该骂他。”
夏侯侯拍他肩膀:“不然怎么叫你算了?不过骂都骂了,不多想。以后长个心眼儿,即使感情你博得头筹,他也是你永远惹不起的爸爸。”
“……”时恬承认错误,“我飘了。”
网吧下去是截钢铁楼梯,时恬跟夏侯侯分道扬镳:“走了。”
夏侯侯点头:“明天作业借我抄。”
“……”
网吧旁有条巷子,光线暗,灯泡坏了半只。时恬走过时察觉到莫名的视线,侧目,斑驳陆离的巷壁,微光从狭窄天井漏下来,给alpha高挑的身影镀了层白雪。
时恬吓了一跳,没想到闻之鸷等在这儿。
他夹了根烟,几缕雾雾明明灭灭,猩红余烬逐渐逼到指骨的肌肤。
闻之鸷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眼帘垂着,远远看他。
……
意识到闻之鸷无意上前,时恬犹豫后,装作没看见往前走。
背后的视线一直在。
闻之鸷跟着他走了一段距离。
类似于尾随。
……虽然往宽了想时恬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才拒绝他几天,可能还没对自己的信息素脱敏。alpha更疯狂是在易感期,强.暴捆绑、囚.禁,只要能够占有omega,被信息素操纵的畜生们什么都能干出来。
安慰着自己,但时恬还是感到惊慌。
甚至可以听见脚步,但身后只是跟着没什么突然动作。
时恬到路边打了辆车,等待的间隙用余光看了看,高大的身影站在树底,垂着眼睑,眸底的情绪看不清楚。
上车后时恬松了口气,扒着窗户回头,车已经开了很长一段距离,闻之鸷还一动不动停留在原地。
像个被人丢弃的小孩。
时恬回座位坐好,心口充斥着异常酸涩的情绪,挺莫名其妙的。
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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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闻某发现骂自己的是老婆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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