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欢(2 / 2)

磕到了磕到了。

原来这就是起哄的感觉。

报复成功!

另一边。

“咱们吃完了啊?该走了吧?”高三a班的酒宴到了尽头,湛明拍拍闻之鸷肩膀,“回去打游戏。”

闻之鸷嗯声,收了手机,拉开椅子起身。他随便穿了身黑t恤,半垂着眼皮,颈口滑下去曲折蜿蜒的线条,虹膜蒙了层浅淡的翳泽,对宴会兴致恹恹。

酒宴在三楼包厢,一群攻击性特别强的alpha这三年相看两生厌,纷纷表示咱们终于互相摆脱了。

还特意有人笑模笑样给闻之鸷敬了杯酒,说:“明天我就去把每年的巨额保险费退了。”

另一个说:“我打算开个班,专门给闻哥的身边人讲解应该买什么保险。”

又冷又尬的笑话,算得上真情流露。

闻之鸷注意力全在手机上,从刚才起给时恬发消息就没回复,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从三楼下去,听到二楼的欢呼。

湛明惊讶:“还有其他班也在这儿吃散伙饭啊?”

也就那么一瞬间,湛明突然笑眯眯撞了下闻之鸷的胳膊:“闻哥,你看,那谁!”

他表情神神道道,兼之眉飞色舞,闻之鸷转过漆黑的眸子。

时恬趴在楼梯扶手上,笑得软绵绵的,撅着屁股也不知道冲谁,嘴里稀里糊涂说话:“小云,感觉怎么样?爽不爽!”

他背影纤瘦高挑,颈口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手腕搭着腮帮子半偏过脸,笑意里几分飘然和醉意,唇红齿白,显得眉眼俊秀又勾人。

“……”

闻之鸷喉头压紧,眼神暗了点儿,朝他走过去。

时恬抬高声儿:“体委!还比不比!你要再输了就答应陪云苏逛街约会一天!敢不敢!”

楼梯上的猛男不断给他作揖:“大兄弟,你就放过我吧啊哈哈,云哥太牛逼了,我招架不住,招架不住!”

“你必须招架得住!”时恬潇洒地吸了口气,“猛a不能说不行!”

刚说完,舔了舔唇,发现徐猛的表情变得十分屈服。

时恬还以为他答应了:“就这么说定了,来喝酒,你陪他去约会。”

时恬感觉自己简直为兄弟们的感情大事操碎了心,往后一转,猛地撞上一堵高大的身影。

“哎呀……”

撞完,时恬揉了揉鼻尖,红着脸抬起视线,两三个人影重合成了闻之鸷的脸。

小omega被酒精催发的耳朵尖通红,眼角到唇边一抹暧昧的热红,眼睛却湿漉漉的,亮的像盛满了斑斓的星光。

“……”

闻之鸷舔了下齿尖,本来想训他也没脾气了,搭着手臂给人搂怀里。

时恬面露惊讶:“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楼上,”闻之鸷低声说,“我们班在三楼吃饭。”

时恬软着嗓子,说:“哦。”

这么软绵绵的声音,闻之鸷听着都上火,时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抱着他几秒又转过去:“体委,还喝不?”

体委拉着云苏就跑:“不喝了,甜哥,算你赢!我明天就领着云哥去鬼屋一日游!”

云苏推他:“死鬼!”

徐猛惨叫:“云哥,别玩我!”

“……”

这两个逼……

时恬没忍住开始笑,云苏也就逗逗体委,谁知道给这老实人逗的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也是牛逼。

还趴在闻之鸷怀里,时恬笑的往地下蹲,隔着薄衣料纤瘦的腰几乎被alpha的手臂勒出了尺寸。闻之鸷眼底发暗,盯着他,时恬笑够了,又回头趴他怀里。

缭绕在鼻尖的酒香混着颈口莫名的奶蜜味儿花香,好像刚开出的花,颤颤地散发出撩人的芬芳。

闻之鸷牵着他,鼻尖几乎相对:“吃好了吗?”

时恬点头:“吃好了。”

“回家?”

时恬摇头:“我还想玩儿呢。”

说完去牵闻之鸷的手,养成的臭毛病,就爱牵他的无名指和中指,拉拉扯扯往座位上走。

但没几步,撒开,时恬回头睁着潮湿的杏眼说:“等等啊,我去厕所卸个货,出来又能喝。”

时恬说这话时,表情特别纯美清新。

“……”

闻之鸷喉头压紧了,气也气不起来,没人管着他玩开心了就是这批样子,说的话跟这张脸都对不上号。

时恬蹦蹦跳跳去了厕所。

时间已经很晚,老罗说:“大家都回去吧,喝醉的同学尽量找朋友送,不许单独一个人走,明白?”

三三两两地应,完了,这场离别的宴席就到了尽头。

时恬出来时,座位只有几个走得慢的同学了,他挺惊讶:“人呢?”

回他:“都回家了。”

时恬若有所思应了声:“那我也该回家了。”

“行,都回家。甜哥,改天出来玩儿啊,给你发消息!”

“好!不许不喊我。”

再三约定后,时恬回过身开始寻找闻之鸷的身影。靠近空调的位置,闻之鸷就坐在那儿,身影被灯光斜照的明明暗暗,一手把玩着时恬的手机。

时恬走近,膝盖抵着他的腿,好像在认人。

认真地辨认这个人是不是男朋友。

闻之鸷垂着眼皮,脸上没什么情绪,就任他看,感觉喝醉了幼稚的像个幼儿园小朋友。

终于,时恬似乎认准了,抬手撩开他额头的发缕,盖章似的轻轻啾了一口。

亲完了,就盯着他的alpha直乐。

“……”

闻之鸷叹了声气,起身牵他。时恬手比较小,五指细细的,被他握住。

“该回家了。”

“嗯,回家。”

不过时恬喝醉了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角色,边走边东张西望,仿佛对这个世界都有新奇感。

夜色侵入了繁华的街景,灯光下的人影反而显得绰约晦暗。时恬走路不老实,深一脚浅一脚,一会儿,被闻之鸷搂着腰裹进了怀里。

这样,才稍微镇定了一丢丢。

酒店到他家不远,穿过一道较为昏暗的街,时恬突然想起什么,指尖轻轻抠了下闻之鸷的掌心。

热度传递时伴随着酥痒,闻之鸷侧目,就被时恬勾着颈子怎么横冲直撞地吻了上来。

生涩,又挺软的,湿乎乎地挨着他,像一团拨拉不开的柔滑水草。

闻之鸷站了两秒,半侧过身,咬住了他的唇瓣。

酒精的味道最重,时恬脊背抵上坚硬的墙面,还勾着他脖颈,感觉自己像在海上沉浮的一叶轻舟。

舌尖微微麻痹,时恬下意识往后缩,直到退无可退还被他的alpha极致地掠夺着唇齿。

“闻哥……”感觉快喘不过气了,躲又躲不开,时恬指缝抓紧闻之鸷颈后的头发。

往上揪——

“……”

揪的特别用力。

闻之鸷挪开了唇,喘着气,眼底全是野性散漫的情绪,舔着齿尖,体温仿佛刚被烧燎过的荒原。

时恬埋在他颈窝喘了会儿气,半晌,才喊了声。

“闻哥。”

闻之鸷:“嗯?”

时恬舔了舔唇,紧张道:“我想上厕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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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真就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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