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珠缓缓淌过腰腹,隐在水下的风景又会是如何?
思及此,岁岁蓦地晃了晃脑袋,面上热的像被烈火熏过。她僵直着狐身,爪子将温怀瑾的外袍胡乱揉成一团,慌乱地踢至一旁。
不过须臾,她便听见屏风后有细碎的脚步缓缓渐近。
毡帐内的油灯晃眼间黯淡了几分,岁岁忙阖上眸子,佯装小憩。
温怀瑾沐浴而归,手中捏着擦拭的巾帕,绞着犹带湿气的长发。他身上氤氲着水汽和几分皂香,似乎又走近了几步,恰巧落在岁岁身后。
岁岁收敛着狐爪,呼吸都乱了几拍,心内不断叫着,想让温怀瑾离远些,莫要离她这般近。
他身上的味儿太过浓重,竟是铺天盖地的朝她涌来,让她一下子便陷入了皂香里无法自拔。
岁岁秉着呼吸,不敢再动。温怀瑾见她狐耳僵直着,便晓得这只小狐狸不过是在装睡。他垂眸笑了笑,不再作声。
岁岁等了许久,温怀瑾好似只是俯下身,捡起被她揉成一团的外袍,衣物相触时的窸窣声极轻,顺滑的绸缎混着松香再次袭上岁岁。
温怀瑾的手贴上她的狐身,声音很轻,“睡吧小白。”
他音色温和,好似带着惑人心弦的灵力。岁岁渐渐舒展着身子,眼皮懒搭着,恍惚又入了梦。
良久,烛火明灭的光影下,温怀瑾端坐在案几后,捏着手中的几封书信翻拣。
他蹙着眉,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瞥至绒毯上。见着幼小的白狐竟是睡得翻了身,四只爪子软搭在起伏的皮毛上,一派安详。
温怀瑾的眸底不觉闪过些许笑意,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忽而提起笔斟酌着回了信。
月儿渐移,天色沉沉。夜间原是寒凉的,然岁岁半梦半醒间只觉身处火笼中,半点也未冻着她。
她微眯起眼睛,爪子似是搭在一又硬又热的地方。
爪子不由轻轻戳弄,还觉出几分弹性。
岁岁狐疑地举起爪子又碰了碰,一时有些怔忪,很是不解那物是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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