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裹着馨香,印染上他的耳廓。映着桃花瓣的唇色,低声嘟囔了几句。温怀瑾侧耳贴近,所闻尽是些吃食。他不由莞尔,指腹在她额间轻点温声笑道:“真真是个馋嘴狐狸。”
温热的大掌顺着腰间环着的油亮狐尾,温怀瑾索性又再度翻身上了榻。小狐狸睡相极差,须臾那毯子又一次教她抖落在地。温怀瑾无奈,只得圈着她,另一手捡了毯子复又盖在她身上。灼热的呼吸拂过岁岁的狐耳,嗓音低沉道:“别动。”
骤然袭来的热气熏得岁岁飘飘然,脑子也不大灵光,慢了几拍后才想起来,她缘何要听话的不动?想她涂山小狐,在山野叱咤风云,号令万兽时,是何其的威风凛凛,她说往东便不敢有兽真往西去。
怎教这人一喝,就当真不动弹?
岁岁愤愤地张开唇齿,在箍着她的手上磨了磨牙。那人顺时僵硬着身子,给了她可趁之机。她忙龇牙咧嘴,自觉甚是威风地啾啾叫唤了几声。
许是被她这种又是磨牙又是耀武扬威的动作给吓到了,那人愣愣地一动不动。岁岁唇角不觉扬起惬意的笑,挥爪在他手上挠了一爪子。
俄而她头顶忽传来几声低笑,教她爪子按着的手,紧握住她的后颈,将她提溜了起来。热意涌上她发颤的狐耳,低磁的嗓音一字一句温声道:“既然不想睡,就做些旁得事如何?”
岁岁吓得倒抽了口气,忙变回人身,长睫扑簌着睁开迷茫的双眼。她一瞬便落在温怀瑾胸口,身上匆匆变了件小衣裹着几近赤裸的娇躯。
温怀瑾轻笑着低下头,含咬住她的耳尖。温热的大掌覆上清凉的小衣,指尖似是拢起簇簇火焰,勾在小衣上,只消片刻就似是要将她融化了一般。
水润的狐眼软软地望向他,以沉而蛊惑的嗓音低低萦在耳侧,“想自己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