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瑾强忍着笑意,直教肩头发抖。他竭力平稳面色,附言道:“行渊惹恼了夫人,合该受罚。”
岁岁原以为这人是真心实意这般做想,她无意瞥眸望去,却见他弯着一双眼,面色隐忍着笑意,还装得煞是一本正经在为她讨公道似的。似是见她望来,温怀瑾噗嗤一下,破了功。
他原就生得丰神俊朗,笑起来时更为教人动心。岁岁一时失了神,羞红着面色别过眼去,指尖捏着衣袖,支支吾吾道,“还骑不骑马了?”
温怀瑾笑着利落地翻身上马,微微俯下身,将手递到岁岁面前,“来。”岁岁握着他的手,踌躇着该如何在没有上马石的依靠下踩上马镫时。
温怀瑾却是俯身下来,手臂横在她细腰上,将她搂住了。
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身子猛地天旋地转,下一瞬便坐在了马背上,后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膛,身侧是男人勒住缰绳的臂膀。她吓得惊呼出声,心如擂鼓,好半晌才落定。
温怀瑾双手勒着缰绳将她环在怀里,轻笑声压入耳侧,“如何?”岁岁镇定着面色,佯做泰然道,“还行。”
音落,他忽而大喝一声,行渊便撒蹄子飞奔起来。温怀瑾驱使着行渊,在草原上纵情驰骋。
岁岁猛地后仰,直撞在他胸口。耳侧是猎猎的寒风,呼啸着钻入脖颈,风裹着沙砾冷冷拍打在瓷白的小脸上,直痛得岁岁缩紧了脑袋埋在衣衫中。
也不知是温怀瑾有意逗弄还是行渊睚眦必报,驰骋的速度越来越快。
岁岁紧抓着行渊飞扬的鬃毛,手中的力道不觉加重,行渊跑得更欢,教她狐狸屁股都快被颠成了好几瓣。
她恼得狠,收回紧攥鬃毛的手,反手掐在温怀瑾臂弯上,嗔怒道:“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