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300珠贺捆绑浴室play(1 / 2)

怎么?害怕了,不敢看我?程拙砚见她腿软得往下栽,眼疾手快地一把抄住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浴室去。

她分量很轻,此刻轻飘飘地蜷在他臂弯里,仿佛一只猫。这猫儿仍闭着眼,软软地把脑袋依在他肩头,一点声音都没有。是了,她既然是读心理学的,想必比常人更清楚地知道反社会人格是什么。他这样沉默地抱着她,神思飘远了,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被母亲带着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那些人眼睛里的厌恶和忧虑。他又想起12岁那一年,舒尔茨家派了人来接他,他的母亲发了疯一样拿着刀抵在他脖子上,大声喝骂,逼着那些人走。那刀冰冷地架在他的脖子上,母亲的手像枯枝一样紧紧掐着他的肩头,他却没有一丝害怕,只觉得厌烦。

那些人走了,他母亲把他关在狭小的卧室里。忙碌了一会儿又开了门,揪着他的衣领到厨房去,两人沉默的坐在灶台边。他看见家里门窗紧闭,连缝隙都贴满了胶带,空气里有煤气的味道。他的母亲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地喝,一会儿摸摸他的头发,一会儿又狠狠地扇他的脸。在晕倒的前一刻,他看见母亲流泪的眼睛,那是他最后记得的她的样子。他好像有模模糊糊地一点伤心,好像又没有。

他这样愣怔了片刻,突然没了耐心,捏着谢情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谢情身体轻轻地抖起来,脑袋埋进了他颈窝里。他手上施力,把她的脸掰回来,一字一顿地说:“看着我。”

谢情便睁了眼,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去看他的眉心。这一次程拙砚却看出来了,冷笑一声,说:又是这一招。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不敢直视双眼,便盯着人的眉心看,人家便以为你是看着他的眼睛。好,既然你不愿看我,那就别看了。说罢把她往厚厚的地毯上一扔,回身去他那丝绒西装的胸袋上取了里面的口袋巾出来。

谢情手还被他捆着,转不得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努力挣扎想让那丝质领带松开,不想突然眼前一紧,被那丝巾蒙住了眼睛。程拙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愿看,那就不要看了,这是你自找的。

手被捆住了,眼睛也看不见,谢情的心剧烈的跳起来,脑子里全是对未知的慌乱。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注意力放在呼吸上。她又被抱了起来,却不去想周围的环境。边吸气边数到四,再慢慢呼气数到六,如此反复几次,大脑清醒了一些。高智商的反社会人格,她上一次读到的时候,是在犯罪心理学的选修课上,讲到连环杀手的那一章。他们没有办法体察正常人类的情感,无法被任何人和事感动;高智商足够让他们模仿得比任何人都像正常人,所以轻易就能欺骗到身边的人,然后再痛下杀手。

至少这个人,不是连环杀手,而且他也说了,他并不是完全无法体察情感,听起来只是有障碍,说不定并不是先天的神经系统障碍,而是后天环境造成的也不一定。

她在脑海里飞快的回忆所学,突然被热水兜头兜脸喷了一身。这猝不及防的水呛进了她的口鼻,她剧烈的咳嗽起来,程拙砚把她放下,让她被缚的双手扶着浴室的墙壁,说:“站好。”她便僵硬地站着,热水喷洒在身上,她也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她听见程拙砚轻笑了一声,在她耳边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舍不得。”丝巾被水浸透了,不再柔软顺滑,变得紧涩难解,勒得她手腕和眼角都生疼,谢情忍不住说:“能不能给我解开?勒得疼。”

袅袅的水汽中,她的侧脸看起来朦胧而沉静,面色有些发白,下颌和侧颈上淡青色的血管便透出一些来。程拙砚出神地看着这人被缚的样子,竟然有种触电般的刺激和满足的快感从骨髓深处猛窜上来。“不能。”他说,他在满室水雾里勾起她的下巴和她接吻,唇齿相交,追逐她的舌尖舔舐,轻弹她的上颚,引诱她将舌尖伸进自己口腔,吮吸,轻咬。两人的双腿紧贴在一起,他用尽了耐心与她极尽温柔的缠绵,贪婪的吮吸她的脖子,像一个真正的吸血鬼,牙齿细细磨着她细腻的下颌和侧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