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他们在那个路边的小店里喝粥的时候,她一直叫那个男孩替她拿这拿那的。
原来是因为他是'自己人'。
他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一种冰冷的恨意涌上来,毒蛇一般缠住了他的心脏。
然后他又想起下头人偷拍的,许多他们相处的照片。
一阵剧烈的头疼突然袭来,像是什么东西钻开了前额似的,程拙砚嘶了一声,闭起了眼睛。
许丞看他脸色不好,忙问:怎么了?
太久没休息了,头疼。
他摇了摇头,睁开眼看向窗外的黑夜,强令不再去想她在别的男人面前截然不同的样子。
你走了这许久,手上的事可还压得住?程拙砚换了个话题。
放心吧,许丞正色道:夏家现在不行了,老头子中了风,两个儿子又争了起来,正是一盘散沙的时候,咱们回去了正好收拾残局,这回要拉拢人心,先生别再用那些雷霆手段了,该是怀柔的时候...
他顿了顿,又迟疑道:可这样一来,太太那里...
小情好像很介意她,还是离婚吧。我有心与她重头来过,很应该摆正姿态。
他说到这里,突然很想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姿态。
许丞,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会喜欢那种听你话的小姑娘,怎么你太太又比你大两岁,听起来似乎还很凶悍,你却生怕她跑了似的,当年一出院就心急火燎地要娶她?
许丞说到老婆就又笑起来,听话小姑娘?没用的男人才喜欢女人听话,贪图人家好拿捏,有什么意思。我讲的是两个人旗鼓相当你来我往的那个劲儿,她怎么折腾我,都是情趣。两口子有什么话都好说,没有谁压谁一头,也没有谁就是一家之主的。我就喜欢这个,觉得这才是家。他笑着又把话题扔了回去,话说回来,先生要什么女人没有?谢小姐凶得很,又能闹,还不是千方百计地费劲了心思要把人弄回来拘着?不也是一样嘛。
程拙砚听着他的话,垂下眼睫,能闹?她几时真的同我闹过?她只会跑。他声音里有掩盖不住的失落无措,我倒是想她同我闹呢,吵架也好,撒泼也好,砸东西也好...同我闹,才是有回旋的余地,这样不声不响的...
他顿了顿,又不解地问:你太太总是闹你,连noah都知道了。你说,她为什么不同我闹呢?
你这样往死里逼她,她哪里敢跟你闹?
许丞这样想着,脸上喜色渐散,语重心长地劝道,先生,我厚着脸皮劝您一句。这回咱们把谢小姐带回来,还是好好待她,别逼她了。
他顿了顿,又说:谈恋爱这事儿,真不是谁强硬谁就能成的。我也算认识了谢小姐这么些年了,她这人虽然厉害,但其实心底很好的。上回咱们太太那样大张旗鼓地要收拾她,换了别人早撕破脸了,她也没怎么样,反倒后悔手重弄伤了太太。她这样的人,吃软不吃硬。你们有那么些过往,终究是心结难解。先生这样喜欢她,就别跟她硬来,只慢慢捂着,总有捂热的一天。
好,我知道了。
许丞接着又说:自己的女人么,多顺着些也没什么。哦,至于那个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