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靖瑶是想过几年再要孩子的,她这一备孕,意味着未来的三年内在工作上都没有晋升的可能了,搞不好连工作都应付不了,到时候直接在家里带小孩成为黄脸婆,这样的日子她想想都觉得可怕。
现在又来一个素未谋面却知其厉害的婆婆,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了似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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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去了一趟医院,医生说她母亲的情况良好,只要及时治疗,康复的希望是80%。还告诉她,这样高的机率是任何一家医院都无法保证的,他们医院是直接与国外的专家一起做的研究,专门研究了那么多年,才得出这样的治疗方法。
接下来的两天里,夏暖不死心地又联系了各大医院,甚至是国外的医院,把母亲的的病例发过去给他们看,得到的回复都是不确定的。
她深知,只有季明泽才可以救母亲。
鹰皇那儿她没有再去了,而账上陆续有集美打入的钱,集美说还钱,与其说是欠她的或是要报恩,其实她心底里清楚,集美是想帮她。
自高利贷那件事情之后,集美就对她十分的依赖,铁了心地要帮她。
天气渐冷,寒冷的冬终于要来临了,夏暖穿了厚厚的衣服,可是风还是一股劲儿地往身子里面钻,在那件大大的昵子大衣下,显得她格外的娇小。她走在去往宇昂学校的路上,这个时间,快要放学了。
这两天在忙着联系医院的事,都没有来看宇昂,她很想孩子。
可是等了很久,一直没有等到宇昂出来,连刘叔也没有出现。看着幼儿园的孩子都渐渐的离开了,本人来人往热闹的门口现在也冷冷清清的,只是偶然有经过的路人。
她掏出手机打了刘叔的电话,没有人接。从联系人列表里再翻出季明泽的电话,她颤着手将电话拨了出去。
那边传来“嘟嘟”声,等待的每一秒都另她觉得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心底焦急全然写在脸上。
“宇昂呢,你把他带到哪儿去了?”电话一接通,夏暖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质问。
那端顿了一下,才道:“夏小姐,季总他还在开会。”
电话是浩洋接的,从下午开始季明泽就一直在开会,他的手机在浩洋手中。
夏暖的提起的心放了一下,回道:“浩洋,麻烦你,等他开完会让他第一时间联系我。”
浩洋答应,挂断了电话。
夏暖的心一直很乱,她在猜想宇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或者,这只是季明泽的阴谋,想借此逼她就范。
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她竟一路走着,到了季氏集团。浑身都冷得发抖,唇色很白,她望向这座灯光璀璨高楼,心想,季明泽一定在某个高处凝望着她吧,就为了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多时,接了季明泽的电话,他问她在哪儿。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夏暖冷声道。
风刮得耳朵都是冰凉冰凉的,手上也是一点温度都没有,握着的手机都险些掉落。
季明泽走到窗边,果然看到喷泉旁边站着的夏暖,她穿着那么厚的衣服,还冷得直跺脚。喷泉在她的身后洒下优美的弧度,伴着五颜六色的灯光,那么美。
思绪飘回到三年前,那时候夏暖也会曾经站在楼下等他下班。时隔那么久,记忆竟还如此清晰。
季明泽挂了电话,把笔记本合上,拿起椅子上的外套便往外走。那个会议整整开了五个多小时,他很累很疲惫,却不得不表现出精神抖擞的样子,因为在员工的面前,他永远都是这副样子的。
把剩下的工作吩咐浩洋来做收尾,急急下了电梯。他一贯步伐有致,不紧不慢,已形成多年的习惯,连自己都想不通,是什么让他这么急。
急着看夏暖向他低头吗,急着看她出丑然后求他的样子?
他把车开到夏暖面前,夏暖就这样伫立在原地,仿佛遗世而独立,怔怔地看着他,那张小脸被风吹得都毫无血色,左脸颊那道浅浅的痕迹,有些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