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苏曼文打电话给她,她才知道那个股份协议真的是在夏暖母女手上,没想到这对看起来纯朴的母女心眼儿那么多,她把整个出租屋都翻了不止三遍,可是影子都没见着一个。别说是股份文件了,连个值钱点的东西都没有。
明明那么有钱,却要住在这种又破又旧的小区里,真不懂她们是怎么想的,有钱也不知道要过好一点的生活,或者这就是人家所说的犯贱。
因为拿不到股份文件,所以就拿不到苏曼文承诺的那一笔钱,还遭到了苏曼文恶狠狠的警告,覃姨把这一切都怪罪在夏暖母女的身上。
看到她们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刺眼,做事情也没有从前上心了。
幸好苏曼文只是警告她不要将之前的让她做的那些事泄露出去,没有太过为难于她,她只是个市井小民,没接触过什么权贵,苏曼文这样的人,已经是她接触过的最有钱的人了,她哪里敢逆苏曼文的意。
生怕惹怒了她,到时候一家老小可都得遭罪。更是把这些怨恨通通都撒在陆访琴跟夏暖身上了。
瞧出她今日的不对劲,陆访琴关怀地问了一句:“大妹子,你今天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陆访琴与覃姨一向聊得来,且她比覃姨要年长几岁,所以平时都会亲昵地叫覃姨一声大妹子。
覃姨被人看出异常,忙紧张地低头,诺诺回道:“是……是我孙子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有些担心。”
“是这样,那你今天早点回去吧,我这边不用照顾的。”陆访琴宽容地笑笑,她待人一向极好。
就连这个只是家里做杂工的保姆,都能得她这样的倾心相待,可从来不知道带眼识人,从前如此,现在仍是如此。
夏暖却是默默地观察着覃姨的一举一动,静静地吃着饭,并没作声。
覃姨听到陆访琴这样一说,更是心虚地低了低头,两只手绞在一起,夏暖没有忽视她这个细小的动作,她观察人一向细致,而且心理学上说,这是人在紧张时的一种表现。
“那……琴姐,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多担待一下。”覃姨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能早点收工回家,谁想在这儿伺候人啊。说着,并作势要摘下围裙。
做了一辈子的保姆,本想着借这次的机会拿到一笔钱,然后回老家养老,再也不出来受气了,可是美梦破灭,她如何甘心。
“等等,你去房间里的书桌上把那个信封拿出来吧,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陆访琴又道,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
她认为覃姨照顾她一向尽心尽力,所以也从来不会亏待她,有什么好的东西也都给她,连工钱都涨了好多回了,这一次,更是往里面多塞了一些钱。
若是家里没有困难,谁会忍心让自己的妈出来做这些伺候人的活,而且覃姨也经常发牢骚,说家里因为穷而引起的那些破事,但她聪明,每次都适可而止,也没有让陆访琴反感,反倒是更同情她了。
覃姨依着陆访琴的吩咐,拿到了那个装着工钱的信封,厚厚的一沓,她往手指上沾了口水,数了又数,足足多了七八张红票票呢,发现多了几张,高兴得不得了。
出来后,一改之前的愁容,嘴角有了笑容,眼里透着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