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对不起……”龙颚除了说一声对不起，真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了。

死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他从来没有一刻，内心像现在这样的平静与释然。他死了，就不用再背叛组织了，更不用再提心吊胆是度过每一天。

“你也知道对不起我，那你就更不能死了。”阿k一个大男人，竟然掉下了豆大的泪滴。

他跟龙颚之间的情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微妙起来，他们像朋友，兄弟，其实更像恋人，他们很多时候都心有灵犀，知道彼此的习惯与兴趣爱好，陪伴在彼此身边的时候，都是彼此最舒适的时候。

但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而且那么多年来，他们一向聚少离多。只是不管两人身处何方，都会为彼此而挂念，就算联系不多，通话也只有只言片语，但依旧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关怀。

这么多年了，这样的相处方式跟阿k早已习惯了。他以为十年、二十年之后，他们依旧能够如此。可谁也没有想到，死亡之神比他们快了一步。

龙颚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很快便晕了过去。季明泽的脑袋已经是一片空白的了，再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另他想起了三年前于笑天离世前的那一幕。

他只知道医院的救护车已经到了，鸣着笛，所有的人都在狂奔着帮忙，将龙颚抬上了车。今晚的行动，捉到了龙魂，霍霄琦跑了，而龙颚却因为救他而受了重伤，生死未卜。

***

抵抗病毒的药物批量研制出来了，不消一日的时间，这北岸的困顿已经消除，像是又重见了天日一般，北岸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机勃勃。

夏暖的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来，跟靖瑶两个人呆在一起，开始有说不尽的话题，他们去购物，给孩子备将来要用的东西，奶粉，小衣服，小玩具，小推车，一看到就爱不释手，干脆通通都搬回了家。

这一日，两个大肚婆又相约出来逛街，然后在百货中心等集美，集美姗姗来迟。

“说好了啊，迟到的人得请客才行。”靖瑶笑道。

“没问题，两位姐姐想吃什么，等会随便点，就当是为了庆祝我拿下冠军。而且你们俩都同时怀了宝宝，这也得好好庆祝一下才行。”集美也高兴地回。

她们三人，终于可以好好地聚在一块聊聊天了。抛开一切烦恼，只享受当下的那一刻。

夏暖跟靖瑶可是重量级人物，走起路来也变得慢吞吞的了，肚子像是戴了个球一样。集美不由得又想起，如果那个孩子没有掉的话，她也会经历这样一段幸福的时候，与孩子有着最亲密的关联。

“你们的孩子出世后，可以认我做干妈吗？”集美满目光的希冀，天知道她有多喜欢孩子。

“当然可以啊，我巴不得呢，家里那个小东西已经够烦人的了，现在再弄一个出来，我可没法招架了。”夏暖累得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