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季邢知道自己最近对奚月的索取简直到了负节制的程度,像今天这样的失控,他回回都能栽。
浴室水汽氤氲,温度夹进雾里不断萦绕。
季邢盯着奚月的脸,这两年的素淡模样他看得太多,可却一点也没消减想把她操到叫爸爸的欲望。
手指在虚软的肉体上游走,途径每一处他的杰作,稍停几秒,认真看着,眸色不断下沉。
一手在水下扶住她的后颈得以没让她淹进水里,另一只手抚上她的侧脸,描绘出一条精瘦流畅的下颚线,若有所思。
他对她,最不该有温柔一说。
正如他一贯也是如此这么做,残忍、掠夺,毫不留情。
从赵煜手下带她回来,是他本能驱使,也是不受控制中的其中之一。
手心掌住她的下巴,视线落在她锁骨处那块淤红,定住。
他一向理智过分,什么事情都从头看穿到了尾,唯独他自己这一连串毫无章法的意气用事行为,像黏住海草的淤泥,沉重浑浊。
要看,却也不是看不清,取决于当局者愿不愿意。
和赵煜斗,是秉公执法,是司法条律管辖下的职责和担当。
绞尽脑汁也好,费尽心机也罢,都是他季邢身为省公安局正局长,将赵煜绳之以法是情理中的首要事。
但,和赵煜有关的奚月。
和奚月有关的,赵煜。
分不清谁附属谁。季邢短暂的闭眼,这几秒内的呼吸也跟着止住,再次睁眼时,他骤然松开手,任由手中的人滑落进浴缸,水漫过脸,然后下沉。
他现在没意识到自己身上仍未着片缕,就只想斩断一个念头。
那就是,对奚月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