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盈满光的明亮房间,她在昏暗浴室里微不足道的一隅。
季邢凝眸,两指夹走嘴边的烟,唇际都泛着冷意,撇开视线才发出两个字:“怎么?”
他们之间除身体外的交流少之又少,如果可以忽略不计的话,也不是未尝不可。
这样直接的视线交流,更没存在的必要。
她只需在他身下怎么浪怎么叫就足够。
所以这样的视线,让季邢心感不悦。
尤其是在做过之后。
又把没做之前的那股躁意重新牵扯了出来。
季邢扔开铂金火机,视线往沙发上飘一眼,不经意点在刚才那几本画册的位置上,刚才做的时候太激烈,茶几都被撞走了位,画册也早就被踢开,现在地毯上也就只能看到两本横竖不一地躺着。
那个方向的人还是没动静,像不存在一样。
季邢回头,重新看向奚月,尽管浴室没开灯,但他一向在夜间的眼力劲也极佳,所以能够清楚看到她此刻某种盛有的柔软。
是他几乎从未看到过的。
季邢在找烟的时候顺带从地板上捡起一件衬衣套上,衬衣边堪堪挡住他胯间软趴下去的那物,即使衣衫不整,也盖不住他身上浑然天成的英气。
隔着段距离,季邢也宛若在俯视她。
她一丝不挂地倚着洗漱台和他对视。
她像是有话要说。
季邢联想到刚才出现在画册里的那张卡片。
他不急,烟夹在指间,烟雾袅袅如轻纱,视线将她每一寸赤裸的肌肤收尽眼底。
奚月缓缓开口,却只是简单的一句。
“腿软了,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