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正要关上门,突闻身后传来碗筷被打碎的声响,推门进去就看到奚月蹲在碎了的狼藉中央,正要去捡。
快步上前,要出口的话刚到唇际。
奚月快速站起,手持锋锐的瓷片抵在他的颈动脉。
率先开口,声音又冷又急切:“我不想杀你。”
这是实话。
“但更不希望有人挡我 。”话音似利剑,每一个字都在威胁着男人的命。
保镖是跟在季邢身边的可靠人物,也怀有通身的本事,但,在面临生死之际时,他也最清楚该怎么做。
奚月不是装腔作势,恰恰相反,她知道季邢手下的人会有多难对付,所以瓷片已经划破肌肤,陷进了血肉里。
保镖看了眼奚月还在不断下重力的手,嗓音还能维系平静:“你知道从这里离开,季局长会有多不高兴。”
这点,奚月不用被提醒。
手下的力度又用上两分。
季邢手下的人忠烈,宁愿死在她手上的可能性未尝没有。
也不等他做抉择了,奚月直接伸手搜走男人西装外套内侧的枪,手中仍紧紧捏着那块碎片,血从男人脖子流下来,分不清是谁的。
“你开枪吧。”保镖涩声开口,吞咽了一口嗓间唾沫。
他在赌。
但奚月却洞悉出他的想法。
抬手,用尽腕部力量狠狠用枪砸在保镖的后脑勺上,男人闷声倒地。
奚月是不常拿枪,可也知道开枪会引起多大动静的尝试。
蹲身脱下男人的外套,掏出他身上的手机,然后用指纹解开。
起身,收枪,然后踏出房门,一连贯的动作里没有耽误分秒。
出门时,除了枪和手机,奚月手里还多出一张银色的卡,是她刚才从腋下抽出来的,卡片上还贴有她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