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没也理会她要烟,又重新倒了杯酒,情绪恢复到能够和她心平气和地谈。
但没打算跳过刚才那个话题。
“你就不怕?”赵煜轻扬尾音,这才表达出质疑,更像是在反对她的笃定。
奚月持得是无所谓的态度,说:“毕竟一无所有的人是什么也不在乎,不是么。”
赵煜持杯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向奚月的眼神变了,多了意味深长的探究,“你变化不少。”
人都会变,随环境,随心境,随身边人事共振,一成不变地才是笑话。
只不过对自己能决绝到这种地步,一时让赵煜难摸清她真正的情绪。
手搭上她的肩膀,很快又被侧身避开,仅拉远了一步距离,犹如隔条天堑。
赵煜僵硬地收回手,话里本该有的温情也被隔散,听起来清浅无味。
“你还有我。”
奚月无声扯了扯嘴角,笑地无尽讽刺。
赵煜又咽了口酒,缓慢咽进喉底,放下杯子,重新看向人在身侧却又像远在天边的奚月。
浸过酒精的嗓子透着惋惜:“你从来不信我。”
正如当年,她只认定奚老爷子的死是他一手造成。
她只觉得他无所不用极其就只有达到目的。
但他怪不了她,换做任何第叁个人来看,都会觉得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密谋者无疑。
更何况赵煜的手腕,从来也不屑于干净。
所以奚老爷子的死,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做到袖手旁观。
隔岸观的那夜火,用性命做燃料,铺开了比烟火更绚丽的天际。
那一幕,印象深刻。深刻到想起时反而会把此时发生的人和事拉远,他说话的声音恍若蒙上一层磨砂纸,“奚月,我说过的话一直都有效,你不需要这么逼自己。”
“只要你嫁给我,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声线逐渐趋于正常,赵煜又想起别的什么,说话时衔起一抹习惯性的嘴角弧度:“你忘了第一次是谁吵着要我负责吗?”
(感谢大家喂猪。)
(打了这么多空行是在竭尽全力地让题外话更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