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一段被保鲜膜包裹住冷藏了的时间,过去的只有分秒计日的天数,一切被逃避的,被封固住的,都要有一个结束。
这样的夜下,奚月的模样分外活跃,那些骄媚的,跋扈的,寡淡的,低顺的,每一张脸都在脑子里闪。
但这些都不足够深刻,脑海里最后定格的,是她红着脸张口喘息的迷离脸庞,到极致时才松开齿求饶,说:“太深了,缓...缓。”
他偏不,每一下都到最深,让她欲生欲死,汗流浃背泄尽一身的力气。
人间情事浪漫的方式有成千上万,他给她最炙烈噬骨的身体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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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煜的电话已经不是第一次打进来,助理已经接过不下五通,但不敢轻易往季邢那里接,等赵煜亲自打电话进来的时候,才通报进去。
已经是凌晨,虽然局里早就做好了通宵达旦的准备,连走廊也亮堂如白昼,可一敲开门迎进视线里的却是满目的昏暗,唯一的光源还是从落地窗照射进来的,位于窗前的身影分外瞩目。
助理一时哑然,唯恐打破了季邢的沉思,更不敢伸手去拍墙面的开关,就默声在一侧静候了一会儿。
季邢站在窗前已经有一段时间,眼看着对面大厦亮灯,街道涌起一道火龙,他没在想事,准确来说是在想奚月的时候他不会再去想别的事。
助理敲门进来的时候,他还在想,昨晚奚月那么主动卖力夹他,是不是算好那是最后一炮?
整整一年,看着像是他把她留在了身边,想操的时候她就得随时劈开腿供他架炮;实际上,如非不是她主动,他对她这样着魔至今都无从消解。
只有在狠狠进到她身体里的时候,他才能觉得这份存在是真实的。
季邢本不是纵欲之人,相反,他在各个方面都严于克己到没有人性的地步,是奚月掀起了那方网罩,放出悸动抓狂的兽,她是纵了他欲的人,自然她来填。
无她,那条兽也就重新关回牢笼。
性而已,她而已。
季邢终于理清了这个等式,将视线从楼下的车水马龙抬起,望向对面楼,而后与玻璃里倒映出助理的面孔对上。
理智归位后,开口的嗓音恢复洪钟般浑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