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不爽的,是她把他的情绪搅得乌烟瘴气,现在丢给他一句轻飘飘的自便?
这种滋味,跟一年前她故意戏弄他时大同小异。
他的情绪还是被她掀得轻而易举。
季邢也不指望她规矩回答出个什么,掐着她的下巴直逼上洗漱池的边沿,话音带着狠:“学不乖了还是不想装了?奚月,耍我好不好玩?”
奚月不觉得自己耍了他。
当然,她更不知道季邢指得是一年前。
他记仇,多久多小的都记。
但这点,奚月还没摸清,她自以为跟季邢没有大仇大恨。
只有危及生命和至亲的纠葛,才有资格被记恨。
奚月一直以为,季邢对她粗暴,是衣冠楚楚下的兽心大发,是长久压抑下的肆意宣泄,无关其余任何。
季邢要用她,而他对她也有用处,是她算盘里最精简划算的交易。
奚月侧头躲开季邢攻击性太强的审视,嗓音沙哑:“不好玩。”
所以她不耍他,没耍他。
但不想留季邢了是真的。
“你走吧。”
“别让局长夫人等久了。”她说。
季邢咬牙,重重点头:“好。”
旋即松手,季邢向后退一步,两只手分开圈在奚月两侧,佝背下来,非要去直视到奚月的眼,声线拉下来,听不出情绪,却是轻了几分,像温声提醒着开口,“别急,一会儿有你哭的。”
本来昨天要更的,但没爬上来,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