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汇报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施舸把nicole送往伦敦后又独自乘机回国,回到省局交差的时候已经是夜间。
季邢已经不在办公室。
*
季邢从省局开车又去到了码头,这次是他自己开的车,开的也是自己的车,好似他这么来一趟就与他省局局长身份全然无关了。
码头因为发生两起重大案件,已经责令在整顿,季邢的车只能在大铁门前停下。
遥遥看去,只能看到那片空阔的海面,他掌方向盘的手臂直着,视线盯向那个方向,坚毅的侧脸透有一种警惕。
他不是来这回味缉拿毒贩时那个夜晚有多惊险,更不是来感慨这座码头见证了他才创下的伟绩。
他是心有余悸。
就这么看着那个位置,好像就置身回到游艇爆炸的场景,他甚至一想到奚月在那艘艇上就整个人慌乱,那么真切又猛烈,逼的他不得不再来一趟这里确认这股情绪的来源。
他能够感同身受了。奚月对当年的那次事件有多大的阴影。
他甚至无法去假设奚月如果得偿所愿,他会是乱成什么样。
她生生熬在这样的痛苦里一年多。
季邢不想再做多余的共情。
太煎熬了。
现在,他前所未有地想见到她。
同时,狂打方向盘,利落的转向,车子迅速开出了路面坑洼不平的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