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溦被她问倒了，一张平淡的脸上有点僵硬，半晌才反问道，“可能你长了一张容易怀念从前的脸？”

“放屁。”小陈姐被这响亮的骂声吓得情不自禁捏紧了周窈的后背，她不住地倒抽气，听到周窈丝丝的声音之后小陈姐才缓过神来，小声道歉，动作越发轻柔。

骂过之后俩人倒是都沉默了，“晚上去我妈家吃饭？她刚叫我回去的。”周窈想起刚刚收到的微信。

“那傅医生呢？”

周窈咬着下嘴唇不语，早上那样也不知道是好没好，晚上她妈叫她回家吃饭，也没有叮嘱说要把傅一程带上，可能也知道他忙，根本就抽不开身，那到底要不要叫他？

龙溦去里间换衣服，手机顺手搁在周窈边上，她一抬眼就看到龙溦的界面停在徐劲霆一分钟前发的一条朋友圈，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是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对着镜头傻笑。

她对小陈姐比了个暂停的动作，屏住呼吸听里间的动静。

轻轻地吸气声钻到周窈耳朵里，她给林琀发微信，——徐劲霆谈恋爱了么？

林琀已经在他男人家了但还算没有忘记自家姐妹，秒回——嗯。

周窈自诩是个还算拎得清的人，但是她自己也常常没办法把感情分清，跟傅一程结婚前她在西单一商场遇见过池也跟他新欢，两个人也没对上眼，但她称得上落荒而逃。因为曾经很爱过他，所以看到他找了别人的时候难免难过，嫉妒，感到沮丧，心里也会问，是不是大家的感情其实早就淡了，所以在散了之后可以坦然面对另一个人？可以跟另一个人逛街、手拖手散步、吃饭时看到她脏兮兮的嘴角会笑着给她擦拭，看到浪漫的爱情电影会情不自禁跟身边人亲吻、会一起靠在沙发上抢着吃水果、会闹着闹着就滚到一起热烈地回应那个人的爱？

当岁月的车轮一点点碾过来的时候她不无悲哀地发现，虽然一个人的心里一次只能住进一个人，但是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就像影厅的观众，一波来一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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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定时。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