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林琀兼职司机把两人送到杭州,千叮咛万嘱咐,叫周窈不要玩地太忘形,一定要戴口罩墨镜帽子,最好打扮地亲老公都不认识。
她外出放风,心情大好,说什么都答应,还没下车就把帽子口罩和墨镜戴好,检查了身上衣物,都是新的,一次没有出过镜。
傅一程本来就没有住医院给订的酒店,下榻的酒店还是昨晚林琀现安排的,他中午要去跟医院的同事吃饭,周窈点了外卖和奶茶,待在酒店自娱自乐。
她昨晚说想去灵隐寺,傅一程也不敢放她一个人待着,同事提议下一场他连忙拒了。回到酒店发现她吃饱喝足趴在床上睡着了。
她眼下有淡淡乌青,夜里两人缠绵时傅一程不是没有发现她一点点瘦了的。
于是定了闹钟,和衣躺在她身侧。
周窈醒来时发觉自己在他怀里,不由得心定下来,借着自然光看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剑眉飞扬,高挺的鼻梁和时常与她纠缠的薄唇。她的指尖在他凹陷的人中戳了戳,转而描上他的眉。
他目深眉浓,板起脸来连周窈都惧,此刻她偎在傅一程怀里,源源不断的温度过渡到她身上,又觉得奇妙,他睡觉的时候唇也是抿着的,周窈细看看了,心里又有埋怨。
连睡觉都这么严肃,这小医生也就跟她肌肤相亲的时候才有点冷热。
她不由得加重了力道,男人几乎是立即醒来,捉住她的手,迷迷蒙蒙地问道,“干什么呢?”
周窈被他捉住手,完全忽略自己刚刚一番心路历程,狡辩,“没有,叫你醒。”
她撒谎的样子实在……太明显。
傅一程睁着眼睛打量她,周窈被看得心虚,翻身起床,坐在他身侧,推搡他起来,“快起,要出去呢我们。”
他也并不打算深入问她,这女人心里的想法多到他根本猜不透,或者猜透这一秒,下一秒又猜不透,若贸贸然戳穿某人心事,反倒又要吵闹,傅一程计较地清清楚楚,与其两人一起摆臭脸,何不如好好把握时间跟她消磨。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本就不多。
他褪了正装,黑色的裤子,上身穿黑色毛衣,外套又一件黑色飞行服,俨然冷酷的模样。周窈坐在床边晃荡着腿看他换衣服,不由得“啧啧”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