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是秀才遇到兵,有口说不清呢?
“是?是?是?”旁边的山贼大声的起哄。
“莫非这一带,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呼延澈开口询问。自己无意要伤人,见对方紧张得浑身颤抖,心里也是有些不忍。
不过看他的害怕,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一下子,可是毫不含糊。
“……”呼延澈默。这是什么逻辑?
人多的地方,消息便是灵通。若是不小心给传到大哥的耳中,自己绝对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将手中的缰绳塞到对方手中,指着他的鼻子道:“给姑奶奶去将马喂好了,若是明日早上这马没有吃好,我定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听明白了没有?”
不远处,马蹄声声,火光冲天。
那男人先是往后退,大概觉得自己就算逃也是逃不了之后,才连滚带爬的到她的面前:“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少,你若是将我杀了,我一家老小可都活不了了,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既然是你的责任,那就得负责给我找一处落脚的地方。我好饿,我好累,我要吃饭,我要睡觉。”唐艳儿轻轻松松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不行,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对方丝毫都不通情意,说罢之后,“窸窸窣窣”的又是要离开。
呼延澈当然是摇头:“不是,我的艳儿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女人。”
早就说自己不是王爷了,可是潜意识里,还是有着除暴安良的根姓。
自己觉得自己的话应该是说得恰到好处,软硬皆施,可是对方那瞪得大大的、带着惊恐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意思?
拿着大门铜狮子嘴上的铜环重重的敲了两下:“有人吗?”
“不行……”对方踉踉跄跄的跑去门口,就要将大门给关上。
“谁啊?”大门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只是声音靠近之后,里面的人并未开门,而是将眼睛对着门缝往外看:“陌生的客人,请问你们有何贵干?”
“对了,这样才乖嘛。”唐艳儿从呼延澈的手中取过马的缰绳,然后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是是,小的明白。”人家拳头大,便是老大。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假扮成过路人混进家中,然后趁着我们大家熟睡之后里应外合,抢空我们的财物。”看这人的穿着,应该是个下人,没想到说起污蔑人的话来,倒是头头是道的。
她却只是朝着他笑:“今日你若是敢将大门给关上,我便一把火烧了你这屋子,叫你们一无所有?”
“我真的只是路过的。”
山脚下的百姓,本来应该是最淳厚最善良的,却因为这些山贼的缘故,使得他们见到陌生人就关紧房。不被自己遇到也就算了,可是既然今日面对面的给碰上了,自己就不能袖手旁观。
可是为了晚上能够美美的睡上一觉,坏人就坏人吧,她无所谓了。
“我们只是远道路过,见天色已黑,希望能够在贵府借住一宿,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呼延澈彬彬有礼,样子很是谦卑。出门在外,凡是都是要以礼为先。
“哪里出来的不怕死的家伙,居然敢拦着爷爷的路,还不快让开。”马队到了旁边,一个光头,手持弯刀,大声的叫嚣着。眼睛一亮,视线绕过呼延澈,落在了他的身后:“哟,好水灵的姑娘啊,爷爷我在这一带闯到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撞见?带上去,做我的压寨夫人最合适不过了,大家说是不是?”
“对不起,我们村子从来没有留宿陌生人的习惯,你们还是离开吧。往东一直走五十多里,有个小镇,两位客人还是趁早起程,去那里找客栈投宿为好。”声音仍旧是从门缝里传来。
脑袋、脖子、肩膀、腰……统统都是给伤到。落到的時候,手臂又是撞到地上,给生生的撞得脱臼……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磕头,还是不磕?”呼延澈挑眉,耐心等待对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