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国内的环境,按摩已经等同于服务的代名词,专于按摩技术的人凤毛麟角。所以有时候也怪不得客人,我一个英国同学来华夏旅游,看到路边有家按摩店,想进去体会一下中式按摩,结果一进房间按摩小姐就直接脱,把他吓得立刻付了钱跑了出来!”
“然后打电话给我询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很可怕!要知道在欧洲许多国家和地方,按摩就是按摩,分的很清楚,而且都明码标价!所以他很不适应国内的这种情况!”
“他拨通电话第一句就是,乔,我被诈骗了!”
杜本草听了呵呵一笑,这的确是个笑话,只是背后反映出的问题也绝非那么简单。这可能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和趋势吧。什么制度都需要逐渐健全和完善的。
“呵呵,老外有时候就这点可爱,尤其是都国人做事很认真,什么就是什么。”
乔若兰此时开始给杜本草进行脚底按摩,因为中医很注重足疗养生和足疗治病。杜本草最近连续两次被龙七打成重伤,的确需要好好做个足底按摩。
只是杜本草有些不好意思。
“这段时间有些累,早知道就好好洗洗脚了!呵呵”
乔若兰并不在意,只是有些奇怪,按照年轻客人的消费档次,他应该经常按摩消遣什么的,可是看起来却不是如此。因为他对足底按摩还有些不适应!
“路先生,只要放松的平躺着就好,足底遍布身体的多处重要穴位。所以按摩可以舒筋活血,消除疲劳,而且还有保健功效!”
“对,就这样,深呼吸,放松就好……”
乔若兰的按摩很到位,很舒服,时间不大杜本草就想睡觉。他知道脚底并没有睡穴,是乔若兰的手法好,很用心,所以让他真的很放松。他很自然的打了两个哈欠然后渐渐睡去。
乔若兰看着杜本草睡着时认真的样子不禁有些失神。这些年,或者说从高中开始就有很多人追她,可是她都一一拒绝,尤其是毕业回到南海以后追求她的人简直能组成一个加强连了。
有律师,有医生,有公务员更有商人和富二代官二代。但她一心想要实现自己的事业目标,或者说一直也都没有让她一见就特别满意的男人。连最宠爱他的父亲乔海山都说她心太高了。他们毕竟只是普通人家,找个有些本事人又规矩的就好。乔海山一向不赞同女儿找一个很有本事或者很有钱的。他这些年从一个小包工头打拼到现在知道欲望无止境,欲望害人呀!
本来他跟乔若兰的母亲都是南海机械厂的工人,生活过的平常而幸福,两人结婚后就生了乔若兰这么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可是风云突变老婆突然得上了一种奇怪的缺乏免疫力的怪病,只要周围有人感冒发烧都会传染上。
直到后来去大医院化验才知道那种病叫白血病。治好的几率很低,而且需要花很多钱。乔海山被逼无奈之下下海经商,仗着他在机械厂练就的好手艺。一开始在人的装修队里干,三个月以后就自己拉队伍单干。一开头虽然很艰难,但是收入却比在厂里上班多了好几倍。而这时候老婆已经住院治疗,头发大把脱落,虽然他赚的多了,但是花的更多。
所以乔海山几乎不回家,拜托老人在医院照顾老婆。自己好几个月不回家在外面打拼,从一开始的为了老婆的病赚钱到最后为了赚钱而赚钱。可是老婆却在他死扛在一个开发商那要钱的时候突然病情恶化离开人世。
乔海山的岳父后来跟他聊天时曾谈起,其实明知道花多少钱也治不好病得时候,自己的女儿更希望他能够每天陪在身边。陪她说说话,陪她出去散散步。可是这么简单的愿望也没有实现。但老人家是个宽容而公正的人,他同时也理解女婿这些年在外面打拼的不容易,而且也是为了给自己女儿治病没日没夜的泡在工地上。
但乔海山却认为自己很对不起死去的妻子,认为自己后来为了赚钱而赚钱而没抽出时间陪在老婆身边,感到十分后悔。所以他从内心希望女儿只要找个本分踏实的男人就好!
可是他找个女儿从小就很出色,毕业了更是张到176,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她身边围绕的自然都是那些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和官二代。不过女儿像她妈妈正直的性格让他很欣慰很放心,只是时间一长,他发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但他为了按期还上银行的欠款不得不在外面继续拼命,实在没时间管女儿的终身大事,好在女儿还年轻,多打拼几年也是好事。
看着南海宾馆在女儿手里变废为宝收入越来越多,虽然总体收益仍然比较低,但他已经很满足。
乔若兰看着杜本草沉沉睡去,内心不断猜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又到底是做什么的呢?他说他后背的伤痕是爬山摔得,但她根本不信,更像是打斗中留下的瘀伤,而且非常严重。
不过她不会问,这是客人自己的隐私,还有他的手机为什么在电梯里还有信号?和手机质量没关系,和电话卡或者服务商有关系,她同样知道有些人是使用卫星电话的。但这种电话费用很高,绝不是一般人能够用的起的。
杜本草微微翻身,后背露出更多的伤疤,她竟然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究竟是什么让他受了这么多伤,他是个军人?还是特工?乔若兰很快收回右手,摇头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人家怎么样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跟他只是客人与服务员的关系,注定都只是生命中匆匆一抹过客!
看着杜本草睡得很好,她终于停止了手上早已变得轻柔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的帮杜本草盖上一条毛毯。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震动起来,她赶紧大步走出杜本草房间来到客厅,打开一看,是父亲。